终还是肚子饿占据上风,披了件衣服起身去厨房。
橱柜上果然放着她的保温桶,打开盖子,里面是白粥。
不知道是不是放了糖,味道有点甜。
感冒症状还没有完全消失,但烧一退,人就清爽许多。
余繁初不想耽搁,心里还记挂着那天的事,当天就去了公司。
陶溪依旧不接电话,昨天发的朋友圈是安全抵达老家小城镇的照片,于是她放心不再打扰。
九点多,季临还没到,大家已经自觉开始工作。然而没过一会儿,就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起来。
余繁初一直在对着电脑发呆,直到有人在后面敲了敲她的肩,"繁初。"
余繁初"啊"了一声,转过头。
女同事面色复杂地望着她∶"人事部传来的可靠消息,陶溪真的要被调走了。"
心口吊着的那块秤砣沉沉地往下坠,坠不到底,甚至眼前也有些黑白交替。余繁初定了定神,看见季临走进面前的黑色木门,而苏杰明停下脚步,回头走向她。
"病好了? "苏杰明笑着问她。
余繁初木讷地点点头∶"嗯。"
"看你脸色怎么还不大好?"苏杰明蹙了蹙眉。
"可能是有点困吧。"余繁初勉强扯出一丝笑。
苏杰明还有事,没问太多,转身就去忙了。
余繁初又茫然起来,继续对着电脑发呆。
她最不想要的结果还是发生了,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却无法全然甘心。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季临的消息∶【进来。】她心里压着澎湃汹涌的情绪,收回目光,没搭理。
过了一会儿,他发来第二条∶【你那盆草是不是不要了?】
余繁初心底忽然一阵摁不住的烦躁,手机屏幕几乎被她指头敲破∶【随便吧。】
季临∶【..
她一整天没进去,里面那位似乎同样在较劲,不再给她发消息,也不出来。工作任务都是苏杰明给她下的。
苏杰明很照顾她,知道她大病初愈,给的任务不多,所以工作之余,她把辞职信写好了。
快下班的时候,余繁初终于主动走进那间屋子,手里拿着写好的辞职信。
季临正在打电话,看见她进来的时候,做了个手势让她等等。
余繁初默默地把辞职信背到身后去,垂下头,不去看他跟人侃侃而谈的样子。
明明早上来的时候,心中期待的并不是这个结果。然而事实还是走到了这步。
回头想想,这一切难道不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吗?从陶溪被停职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改变了。
她却曾经对他抱有可笑的幻想。真的可笑。
季临挂了电话之后朝她看过来,神色淡淡的,和谈工作时没什么区别∶"有事?"
余繁初咬咬牙,垂着眸,把手里的辞职信举到他面前。
她仿佛听见对方呼吸凝滞了—瞬。
然后,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把信接了过去,掂了掂,缓慢而低沉地回复她∶"知道了,半个月交接。"
余繁初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往下坠了坠。
它已经落在深渊里了,两旁呼啸的风声就好像从未停止过,这一刻,—切都归于寂静。
出去的时候,她眼眶泛红。
季临听着一声门响,缓缓将手中未开封的信从头到尾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里,脸色Yin沉到了极点。
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正在公司楼下吃泡面的苏杰明接到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旁边。下一秒,手机里传来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给我招新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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