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提着宝宝上臂，何普照从车这头到车那头，父亲就在眼前。何父站俩人跟前，心底念头转了几轮，出乎他意料，和他想象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十分确定他的话，穷小子已经听进去。

    何父面上紧抿：“你们先好好商量。”说完他边回到车内，看了眼宝宝，只听宝宝说：“爸爸···我等会儿手机——”

    宝宝已经被带走，远了，话声就散了。何父没有失态去强行分开，任他们自行破裂为好，眼睛一抬，司机便启动车。他先是给返程的何母说，宝宝犯了错，你把他惯坏了，又留酒店，打了几个电话，联系宝宝将来要读的学校。

    从前他只知孩子和男生玩在一块儿，如今亲眼见到，又是另一种滋味，咽在喉咙，只觉那一巴掌打轻了。那个男孩真是高，凛凛的年轻，靠一张得天独厚的脸蛋，也难怪宝宝起了心思，受了勾引。可惜太单纯。不过，他本以为在刚才就会结束。

    周敏却一路不发一言，俩人身躯紧紧相依。何普照手无力，由着周敏拖着不说，他穿着薄绒衫，见父亲，穿的自己的衣服，受着拖，衣下摆漏出截腰，风挲挲流进去。宝宝轻声说：“周敏——我冷。”

    周敏停下双手握着他的肩，说：“你叫什么。”

    宝宝才脱离和父亲对峙，傻傻般虎口脱险一样，感觉父亲还在似的，没发觉自己改了口。听周敏这么说，何普照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宝宝流露的表情，缓释绞缠的，极难耐的，他的手慢慢攀扶周敏手背，又滑了下去。宝宝吞了吞口水，叫了声：“老公。”

    周敏看着他，也不知谁主动，俩人急切地吻起来。就在公寓楼下，几步上楼之遥，宝宝发出一种类似婴儿呛咳的声音，很快又吞了进去，俩人换别脸时，舌侧交缠像两只扭成麻花爬行的rou蛇。空气都吸干了，分开又有牢牢相吸的吸盘，那种轻剥“啵”声。

    宝宝唇上一线水渍，仰着盯着周敏红红的嘴巴，后者从热情中离开，神色敛沉，望了自己一眼。何普照脚软，周敏抱着他上去，紧紧拥抱，要揉进怀里，又像揣着幅画走。宝宝的呼吸急促，隐隐陌生畏怕，更多不可名状的兴奋。他的鼻息几乎是喘的，受了疼一样娇气嚷：“周敏——老公。”

    周敏摁他在怀，一手打开门，里面昏暗暗的，还是之前模样，窗帘紧闭，布料本身不够遮光，又是白天，缝隙渗一点光。门锁刚闭，周敏一手还搭在把手上，说：“你要跟你爸走吗。”

    宝宝软趴趴在他怀里，重心倚着他，摇了摇头。周敏说：“那你怎么不下车。”

    宝宝从胸腔里听到的声音，还有震动，张了张嘴，还是说了：“怕。”周敏说：“这么没用。”

    宝宝却说：“一个人怕。”

    周敏听懂了，单手捧着他的脸儿，凑近和他脸对脸，都有些笑，说：“我还以为你要说，你一个宝宝怕。”

    宝宝也笑，听周敏一句浇下：“宝宝一个人怕还出门。”

    何普照脸儿还在人家手里，些微睁大了眼睛，呼吸稍急，周敏手虎口卡着捏着，脸rou嘴巴给挤一块儿，嘴唇嘟着。宝宝眼珠子往下，盯着自己嘴巴，说话瓮声瓮气：“不敢了。”

    周敏松是松开手：“宝宝不敢？其实我早知道，”他接着说，“第一次说喜欢我，就掰开bi给我cao。”他的下巴枕在宝宝头上，感受宝宝软着要下滑，紧紧捏抱着宝宝，快要把他融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