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商务打扮的人坐在小圆桌上,看上去是在谈合作。
经理一眼认出了陈缘,热情翘起一根手指头想和他打招呼,陈缘眯眯笑着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指。
经理人Jing似的,看到陈缘身边低头研究菜单的秦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馈以了然的表情,跟没事儿人一样转回去继续说事情。
机场人来人往,隔离带之外,陈缘吸了口甜甜的蜜茶,大大方方地在秦九嘴角啄了一下。
“等我回来。”
秦九拉着他的手,表情说不上来是苦涩还是悲伤,或许两者都有,他说怎么办,缘缘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多跟王勇出去走走。” 陈缘建议道。
“想等你回来一起。”
陈缘想了想,说好吧,那等他回来。
“好。” 秦九郑重其事地点头,谁说骑着摩托车不能浪迹天涯,他只要陈缘在他身边。
他站在原地,目送陈缘被一道道检测门吞没,心里空落落。
高速奔跑的时候,世界仿佛变了一个模样。
邻省的夏天早早开始,陈缘在学姐住址的顶楼找到了她。
插销门锈迹斑斑, 像张腐烂的兽皮,散发着不愉悦的铁漆味,她缩进水泥塔投下的Yin影里,如同一只吓坏的猫,不愿意被任何人发现。
“学姐,看风景呢?” 陈缘自然地靠近她。
“缘缘,你来了啊......” 她的吐字渐渐变弱,仿佛要一个笔画一个笔画地脱落在风里,“我怎么会得这种病呢.....说真的,我害怕,害怕像块死rou一样躺在手术台上被切来切去,然后悄无声息地断了气。”
“报告还没出来呢。” 陈缘在她身边坐下,“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她困惑地摇着脑袋,“六个小时,七个小时?我记不清了。”
“看到了什么?”
“今天的太阳很温暖。”
“明天也是。”
学姐笑了笑,她很美,头发蓬松,拥有孩子般的眼睛和紧致的下巴。
她的视线在陈缘脸上停留片刻,不自觉地移向一排排围栏,陈缘揽过她肩,不动声色地挡住了。
“缘缘,你紧张什么呀。” 她轻笑,“你曾经不也是这样,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然后寻死觅活的。”
“但我一直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学姐莫名其妙地咯咯笑,浑身跟着抖,“你骗谁呢?”
陈缘闭了闭嘴巴,他刚才确实在撒谎。
“说回来,那个时候大家都纳闷,怎么陈缘大学第一年是校草,第二年就变校花了呢?” 学姐醉酒似地托着脸蛋,“后来看你奋不顾身地往火坑里跳,我和你几个学长拦都拦不住,心疼死。”
陈缘自嘲地啧了两声,“学姐你怎么翻起我旧账了,当时我一定是得了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对吧,然后就无限放大......嗯,放大那个人偶尔表现出的一丁点善意,他对我越烂,我就越对他死心塌地,最后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说的就是我。”
“所以你觉得是你病得严重,还是我病得严重?”
陈缘真的低头思考好一会儿,发表了真知灼见,说我们都有病,脑子有病。
学姐又笑了。
至于高楼,栏杆,铁轨,水井,一氧化碳,陈缘不是没有考虑过,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日日夜夜,满心满脑子都在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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