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只是不知他依仗的又是什么?
说话间,他摇晃着身子向我走来,想来是想要一举将我拿下。
我身子一扭,轻盈地躲开,一个箭步冲到了石几旁,拿起石几上的桂花酿便畅饮了起来。
只听背后传来一声闷笑,那小将挑高了声音说:“好大胆的小宫女,竟敢偷本将军的酒喝,来来来,我这里还有一坛,我二人大战个三五百回,好好地痛饮一番。”
于是…我喝醉了。
然后…我缺了早朝。
这还是自我登基以来的第一次。
我记不得我是怎么回的寝宫,也始终想不起来茫茫的夜色里与我痛饮的小将的模样。但是李福偷偷地告诉我,宫里宫外都传开了,说我恐惧摄政王功高盖主权利太大,预备培植自己的势力,为此和摄政王闹翻了。我一意孤行,不日将招夫,夫君的人选便是那丞相唐明之的儿子唐润和大将军的侄子莫含。至于哪个的可能性更大,不太好说,有人说我贪恋唐润的俊俏模样,接二两三的召进宫来。也有人说我视莫含为知己,与之相约明湖边上,谈天说地对月小酌。
而我…百口难辩。
看来我与吴水的冷战缓解之日遥遥无期矣。
五、
我这厢胡乱为之,那厢的吴水更绝,竟然玩起了称病不上早朝。
我满腹的冤屈无人诉说,他却在那里火上浇油。我打定了主意,不闻不问随他去了。可在过去的十年里我日日与他相对,潜移默化成了习惯,如今陡然想要改掉习惯,实在是有点困难。
我强迫自己忍耐了一天半,饭吃不下,连奏折也看不下去了,便只得乔装了一番,带着李福出了宫门。
其实摄政王府离皇宫并不算远,马车出了宫门转过几条小巷也就到了王府偏门。
我叫李福直接打马入府,我下了马车便熟门熟路地往吴水的房间闯去。
府里的仆役小厮大多数识得我的身份,一路闯来畅通无阻。
房门虚掩,我一脚踹开之,怒吼着:“朕要治你的罪。”
可是我只气势汹汹地踏进了一半,就焉焉地退了出来。
呜,我是被人赶出来的。
该死的吴水正在洗澡,人家明明还没来的及看见什么,便被迎面扑来的洗澡水给浇了出来。
想想貌似有些可惜,于是我冒着巨大的风险,踮手踮脚摸到了里屋。
唉,吴水穿衣服的速度实在是有够快。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气馁地歪在小榻之上,看着气定神闲擦拭着青丝的吴水,气又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病了吗?”我不悦地问。
“嗯。”吴水用鼻孔回答了我。
“那你还洗澡?”
“哪个师傅教的皇上,生病和洗澡有关?”吴水反问我。
想我温小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单单只怕吴水反问我。谁叫人家是师傅我是徒弟呢!徒弟要是回答不出师傅的提问是要被打手心的,是女皇也不能幸免。可怜我被吴水打了整整十年,早就被打怕了。
我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将手心藏了起来,这才又问:“那你得了什么病?”
“哦,也没什么。”
什么态度,连装也不肯装一下,我又恼了,他也太不拿我当皇帝了,真以为我不敢治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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