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晰的思维随着这三张纸片的出现而变得异常混乱。
他将这三张纸片小心翼翼摆放在茶几上。
我在这。
三个字不过浅浅的白纸黑字,却如针如芒。
慕落庭一直
都在这。
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一直都在默默地守护自己。
如果这一切都是谈恋爱的时候发生的,那绝对是一场甜蜜暴击。
只可惜……
这特么是在《爸爸带我飞》的录制现场
也就是说这三天来,她一直都在暗处,跟个特工一样盯着自己!
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她没拿□□瞄准自己的头!
难怪他时不时老觉得身上粘着两只眼睛。
难怪他时不时老觉得后背莫名冒着寒意。
原来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
他心底一怵,忽然觉得慕落庭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给他一把平底锅。
不是错觉,这种感觉,太真实,也太过于绝望。
就在祁宴归收起三张纸片之时,酒店套房的门外,忽然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
绝望来了。
这三个锦囊哪里是什么灵丹妙药,简直就是奇蚀骨毒,还没解药的那种。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那扇门。
仿佛地狱的大门。
敲门声略渐急促,门外之人似乎是知道孩子已经睡着了,没有按门铃,只过一会儿敲一下。
脚底灌铅。
行路难,难于上青天。
几秒钟后,祁宴归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他几乎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
他的脑子里开始回过这三天有没有做什么或者说什么让她暴走的事情。
反复思忖,好像没有?
祁宴归走到门口,下定决心打开门。
入眼那张脸,一如往昔般明媚。
唯一不同的是,眼底的冷漠和寒凉已经足够可以和ye态氮相媲美,一个瞬间就能把他冻成狗。
“老婆?”
这一声,仿若隔世。
慕落庭抬眼看着他,低低嗤笑了一声,问道:“这么久才开门,金屋藏娇啊?”
祁宴归还没反应过来,慕落庭就推开他,径直走了进去。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副卧房门紧闭,猜到孩子应该在里面睡觉,便蹑手蹑脚往主卧去,说道:“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吗?”
还未坐定,直觉使然,她忽地转身,毫不留情地给了身后人一脚。
祁宴归吃痛,抬在半空中的手还未放下,他眉头紧蹙,问道:“踹我干什么?谋杀亲夫?”
“对。”
“……”
那是挺狠的。
“三个锦囊看过了?”
“嗯。”
“什么想法?”
祁宴归低低一笑,抬身推搡着她往卧室去,“想你了,别问,先做……”
慕落庭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既然知道自己这三天一直在这里,还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是红太狼的平底锅不好使了吗?
还是羊不够聪明了?
她低声道:“做你个头啊!”
祁宴归怔住,“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慕落庭揉了揉发麻的脸颊,说道:“你不是说唯唯那臭脾气随了我吗?嫌我脾气不好,那你当年娶我干什么?”
她顿了顿,自嘲心念:也对,当年是奉子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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