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只是因为没有异常,便保持泰然平静。
唯有一点让林寒见感到不解:陆折予偶尔会在摊贩前稍停脚步,买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比如,木雕小兔子,流苏耳坠,样式Jing巧的糖人。
最最让人满头雾水的就是这个糖人,陆折予买了两根糖人,特别没有风度地忽视了林寒见,跟失了智似的,一手一个地抓着,游走在大街上。
林寒见觉得这画面实在有点美,表情微妙地问:“兄长,这两个糖人是有什么特殊用意吗?”
咋的。
大兄弟当街表演痴呆啊?
陆折予没理她。
林寒见暗自撇了撇嘴,懒得去贴冷脸。
日头正盛,糖人很快开始融化,直至滴落糖浆。
林寒见一边心里鄙视,一边想着陆折予还有利用之处,关切地送了帕子去给他擦手,却被陆折予避之不及地躲开:“多谢。”
“呵呵,没事。”
林寒见维持了官方营业式微笑。
陆折予将糖人丢了,在魔界不便乱动灵力,规规矩矩地擦着手,突然道:“我曾送一人千里铃,她大约是丢了。否则纵使在千里之外,我也能知晓她的方位。”
林寒见敷衍道:“是吗?”
“嗯。”
陆折予意外地话多了起来,眼睫却垂下,遮住了眸底情绪,口吻轻描淡写,“她好吃甜食,每次上街都要买个糖人,很是孩子气。”
林寒见含笑道:“这样说来,此人莫非是兄长的——”
她突然想起:陆折予曾送她一条串着铃铛与水晶的手链,且她每次上街,也都会买根糖人。有次陆折予望她半晌,评价道:“小孩子一样。”
“……”
啊这。
陆折予静候她的下文。
林寒见滞了滞,从善如流地接道:“女儿?”
陆折予收回视线,前一刻稍稍软化的冷意在没了思念“那人”的作用下,再度冰冷尖锐起来;更别提是难得的多言,未置一词地径直走开了。
这一城的排查没用到两天。
陆折予在次日午间便道:“明行佛子不在这里,我要去下一座城池。”
林寒见连忙表态:“我同兄长一起。”
一日半日的功夫,她这声“兄长”倒是叫的很顺溜了。
陆折予心里想着该何时通知沈弃最佳,修长如玉的手执起了绘有天青色花纹的茶杯,两相映衬,更显那冷白手指的赏心悦目:“嗯。”
在此处的若是入魔前的慕容止,定然会对她有相当礼遇,客气周到。但陆折予此人虽是大家公子,对她却仅仅只是维持在“确认她跟着了”以及“没死”两个水平线上。
林寒见能理解他避嫌友人的缘故,可他多年前也不至于如此,想来是修为越高越狗。
陆折予并不顾及许多,也不休息,星夜兼程去下一座城池。
林寒见苦不堪言,要不是念及跟着他寻慕容止更方便,肯定想着法儿溜走。
是夜。
林寒见正闭目修行,稳固不安分的魔气,忽闻隔壁房间有异响。
她迅速起身,门敲了两下便破门而入,生怕陆折予背着她做什么。
打开门之前,林寒见便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入目所见,向来形容整洁端方的陆折予狼狈地摔倒在地,手边的霜凌剑不住颤抖着,发出令人齿寒的阵阵声响,是在于主人的痛苦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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