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划破的手,另一手还在林寒见的手腕上试脉搏:“开始平稳了。”
沈弃抬手在手腕上方出点了两下,血止住了,丁元施要来给他包扎,他望着林寒见的脸,拿过了药碗:“等等,我再给她喂一点。”
还不够平稳。
脉象虚弱成这样,真像是濒死之人了。
片刻后,林寒见的脉搏恢复正常,体内的灵力流转亦没有任何差错。沈弃松了口气,将她平稳地放回榻上。
丁元施几乎在用绝望的目光看着这两个人,有些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想象,以至于他短时间内产生了大脑混乱,没办法说出任何话,仅能机械性地为沈弃包扎。
而沈弃说的第一句话更令他无法回答。
沈弃道:“我想了一圈医书病例,没有一种能与她的情况对应。”
丁元施张了张嘴:“……”
再慌乱的情况下仍能保持应有思维这点,阁主倒是没有产生意外的改变。
可超出意料的话还是让丁元施无法作出应有的回应。
沈弃并不在意回应与否,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林寒见身上,像在看一个难解的谜题。
……
林寒见昏迷了多久,沈弃就守了她多久。
这期间有人来回禀陆折予与封决的情况:
“陆公子与妖王缠斗半日,脱身离开,只是不知……陆公子是否会告知妖王,姑娘的去向。”
封决不知道,但陆折予是知道沈弃在追踪林寒见的。
沈弃摇了摇头,道:“暂且放弃追寻妖王的踪迹,防着他别追过来就是了;多注意陆折予那边的动向。”
别人对陆折予没那么了解,沈弃却敢肯定陆折予不会将林寒见的事透露一星半点给封决,哪怕是可以建立在合作的基础上。
因为封决很难缠,同他对打的陆折予能最直观地感受到这点,就更不可能在“林寒见可能被觊觎、抢夺”的事情上再加一个明显的不利因素。
陆折予的性格骄傲矜持,有世家公子的贵气,也是他最明显的特点与缺点。
三位医师赶到了临城,路上碰到了,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都以为是阁主出了什么事。
另外两位医师拉着沈弃最器重的项医师,项渔舟,小声地道:“阁主这次出行,怎么没有带上你?现下将我们三人一齐找去,必然是出了大事。”
项渔舟思索一番,以更轻的声音道:“阁主虽先天体弱,这些年已然算调养得非常好,按理来说……不该啊。”
三人在路上讨论了数中可能的应对方案,他们本就是专为沈弃服务的医师小队,互通沈弃的病情不算逾越。
没成想,到了临城,三人满头大汗地进去,却见沈弃安然地坐在床边,转过来的脸又憔悴得很。
项渔舟最先开口:“阁主,您这是……”
沈弃简洁明了地道:
“非我有事,请先生们为她号脉。”
怀揣着种种不安的三人这才注意到,沈弃之所以守在床侧,是为榻上那名昏睡的女子。
项渔舟应了一声,最先上前去,试了试脉搏,掌心浮现一团莹白色的光晕,悬空停在林寒见的额首上方。
沈弃在他动作停下的瞬间便问:“如何?”
项渔舟欲言又止,没有直接回答:
“还请另外两位医师一同来号脉。”
沈弃的眸色沉了几分。
另外两位医师相继号了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打着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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