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答应的!”
说罢了,喜儿便哭倒在地。
喜儿虽然哭的厉害,但说话倒是条理分明。这样一番哭诉,众人似乎都已理清了事情的由来。阮老爷再看阮静漪时,面色已沉得可怕了。
“静漪,你——”阮老爷一脸又恨又痛,手掌掐得死紧。
跪在地上的阮静漪皱了皱眉,面色镇定地说:“父亲,我没有。”
“喜儿都这么说了,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阮老爷怒道。
就在这时,一旁的梧桐树后传来一声怯怯的嗓音:“父亲,事情不是那样的。”
众人愣了愣,朝树后望去。只见一道矮小瘦弱的身影,慢慢地从梧桐树影里挪了出来。她十四五岁的年纪,脸带着苍白病态,整个人娇小无比,藏在树后,竟无一人所觉。
原是阮家那位久病不出的四小姐,阮雪竹。
“雪竹?你怎么在这里?”阮老爷微惑。
阮雪竹说话细声细气的,很容易淹没在一片嘈杂里。她皱着小小的眉,抱着一本游记走近了众人,小声道:“大家都不爱与我说话,只有大姐姐同我讲故事。我和大姐姐约好了,今天要一起读书的……”
跪在地上的阮静漪也道:“没错。雪竹和她的丫鬟都在我这里待了一天了。段小公子来时想必也看到了,我们姐妹二人,正在秋千边读书。”
她这么一说,众人便将目光移向了段齐彦。
而段齐彦则捂着被扇肿的脸颊,目光迟疑。
自己来到桃苑的时候,阮静漪确实坐在秋千上。那时,自己还为她的身影稍稍惊艳了一下。不过,因为成见作祟,他立刻发起了火,没顾着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齐彦,是这样吗?”伯爷夫人催问自己的儿子,恼火道,“这阮家四丫头,指不定就是在帮着她的姐姐撒谎呢!你不要慌,母亲一定会帮你讨回公正。”
段齐彦皱眉,心底有片刻的矛盾。
他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被阮静漪用麻袋蒙住,一顿辱骂,心底自然极为不快。他堂堂伯府公子,还是头一回被人斥责为“登徒子”、“下流胚”。倘若自己否认了阮雪竹的话,那阮静漪必会获罚,自己也会解气。
但是,若阮静漪当真是无辜的呢?此时,若自己再昧着良心否认阮雪竹的话,可就是冤枉人了。
段齐彦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郑重地说:“母亲,好像……确实如大小姐说的那样。我到院子里时,阮大小姐和阮四小姐正一道坐在秋千上看书。”
闻言,阮静漪露出诧异的神色,像是没料到段齐彦会为自己讲话。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于是她冷笑一声,说:“父亲,倘若我当真打算挑在今日向段小公子一叙私情,我何必放一个多余的人在这里?二人相处,岂不更好?叫大伙撞见我与段小公子私自相处,兴许这嫁入清远伯府的人,就变成了我呢!”
她这话的口气大,周围人都到吸了一口冷气。但仔细思量,她的话却不无道理。
男女私会,还带着庶妹和她的丫鬟,哪有这样的事?
阮雪竹走到阮老爷的身旁,怯怯地拉了拉父亲的衣领,说:“父亲,能不能别责罚大姐姐?也就只有大姐姐与我说说话了。她要是被关起来,就没人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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