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生得亦非绝色。她以为在那么多贵女中脱颖而出便沾沾自喜,其实不过是因为娶她方能让当时还在位的太上皇放心罢了。
若她能恪守本分,他自会爱重于她,可惜她过于高看自己,叫他能给的只有她该得的尊重,只他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嫌弃自己生的孩子。
“怀远心思重是因为谁?”战止戈质问。
刘氏被质问得不服,“我安排人好生照顾他,让他吃饱穿暖,哪怕是干旱时期,也让他吃得最好,我自认已经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我想给镇国公府再生一个强健的孩子,有何错?怀远那身子这辈子大概就这么养着了,恐怕长大后于子嗣都困难,我这是在为镇国公府好,为他打算。”
这是战止戈第一次听到自家夫人这么评断自己的儿子,他脸色更沉了几分。
战止戈挥退所有人,逼近一步,用冰冷压抑的声音说,“刘氏,外头的人说得没错,战家能屹立至今,不光是因为战家识时务,还因为战家每一代只有一个男丁,不可能有意外,你懂了吗?”
刘氏听完心头发颤,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妇人,心里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慌张地问,“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战家的孩子,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有。”战止戈在她耳边打破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刘氏踉跄地往后退,跌作在椅子上。
她从打击中回神,愤恨地瞪着战止戈,“你们战家骗我!”
“战家与刘家议亲时就已经郑重告知此事,上门提亲前我亦亲自问过你是否介意。”战止戈面无表情。
刘氏身子一软。
她当初只以为是以前嫁入镇国公府的女人肚子不争气,而她会是那个意外,她会为镇国公府开枝散叶,成为镇国公府百年来的最大功臣。
谁知道……
如果是这样,那她这些年来努力调理身子就是个笑话!
“你好自为之吧。”
战止戈拂袖而去,留她一个人慢慢想清楚日后该如何做。
刘氏趴在桌上痛哭出声。自从生下一个病怏怏的儿子后,她就不待见那孩子,一心只想要再生一个健康的来继承镇国公府,延续战家风光,如今却告诉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在她彻底和那孩子离了心之后。
那孩子打小就这么弱,日后还能给她什么依靠!
*
与此同时,安觅打开游戏看到满屏的白絮还以为下雪了,再仔细一看,她的崽崽在满屋飘着棉絮的地方。
“平安,这是在干嘛呢?”
平安忽然听到仙女姐姐温柔的声音,看到有人在就聪明地没喊,只是用小nai音回答,“在撕棉花。”
魏老太听到乖孙突然在回答谁的话,立即明白了,就自说自话,“棉花剥了籽后,老婆子发现这绵似乎还可以更松软,就让俩丫头将每一坨棉撕开铺在床上,等会再用重重的木板压平,如此棉絮连在一块就好缝了。”
安觅听了不由得佩服。
所以说,不要小看古人,她忘说弹棉花了,崽他nai就能想出法子让棉花更松软。虽然是因为现在只做一床被子,也是闲着没事做才能这么费心,但日后棉花多了难保没有人想到可替代的工具。
“平安,告诉nai,可以找来一个大木弓,用木锤敲击,使弓弦弹在棉花上就能变得洁白松软哦。”安觅想起古老的弹棉花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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