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喝着农家粗茶,看着门外和平安玩得很有劲头的儿子,笑着说,“了灯大师说得果真没错,和你家平安一块玩,怀远的病就好了。”
魏景和坐在对面,听他这么说,放下刚拿起来的茶盏,“将军,下官……”
“喊什么将军,我字行止,平安都喊我伯伯,怀远也喊你叔叔了,你我以后便兄弟相称吧。”战止戈早就想改掉双方这般称呼了,魏景和无论是脾性还是行事作风都很合他心意,可深交。
魏景和从善如流地拱手,“行止兄。”
“那我便唤你明允了。”战止戈点头,豪爽地道。
魏景和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接着说刚才被打断的事,“行止兄,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与怀远差不多的病症,行止兄可要听一听?”
“愿闻其详。”战止戈立即道。
魏景和将早就打好腹稿的话说出来,“我在那本书上看到的像怀远这种病症,叫低血糖。人的体内有种叫血糖的成分,一但低了就会犯病,浑身乏力,冒汗,眩晕,严重的还会晕厥。”
战止戈听他说完,眼睛瞪直了,“怀远就是这般情况,他不会晕厥,只是浑身无力,难道不是天生体弱吗?”
“所以我怀疑他得的是和书上一样的病症,那种病症不严重的只需要在犯病的时候及时吃有糖份的东西就能缓解。”说到这里,魏景和站起身,“先请行止兄见谅,我昨日擅自停了怀远的药,怀远至今都没犯过病,除了本身身子真的弱外,并没什么不同。”
战止戈猛地站起来,连凳子都带翻了,“当真?怀远只需要吃糖就能好?像正常孩子一般能跑能跳?”
魏景和点头,“目前看来是如此,还需规律用膳,保证腹内不饿。行止兄不防停药一段时间试试看,若不是低血糖,与先前亦无甚大碍。”
战止戈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上前用力拍了拍魏景和的肩膀,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明允,你这兄弟我交对了!怀远若能好起来,你就是镇国公府的大功臣!”
魏景和被拍得苦笑,“是书上记载的,明允不敢居功。”
“没有你发现,怀远一辈子就这样了,我代战家多谢你。”战止戈郑重地对他拱手拜谢。
魏景和赶紧避开,“行止兄言重了,此事只是我的猜测,是否真的对症还不好说。”
战止戈却相信就是他说的那样,“怀远昨日不是也没吃药,今日就能好好同平安玩,可见你是对的。”
“还是多看些时日再下定论也不迟。“
“成,这些时日就让他先待在你家同平安一道住。”
魏景和:……
*
外面,怀远和平安已经从玩玩具转去喂马,还亲自去路边让柳飞给割了草喂的。
安觅看到两个小团子喂马的画面,忽然想起寄养在马场里的那匹马。那是她爸10岁那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现在偶尔也会去骑一骑,喂一喂。
崽崽顶着自己的脸,安觅仿佛看到儿时在喂马的自己。
好可爱!突然好想让崽崽喂她的马。
“平安弟弟,我也有一匹大马,是父亲让我养的,可惜它的脚受伤了,要不然我能带你骑大马。”怀远熟练地给马喂草,那是父亲怕他在府里闷,交给他让他养的。
“大马的脚为什么受伤了?”平安抬手摸摸低头吃草的马。
这马是柳飞骑的,就是一般的马,比较温顺,国公爷那匹烈马自是不敢让孩子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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