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彭翡与怜依二人赤裸裸抱着在凉亭中交欢半晌,直到怜依受不住持续不断的刺激在彭翡又一次往他腹中射出Jing的同时晕了过去。
待再醒来时,怜依入眼一片黑暗。他浑身酸痛,意识模糊,在黑暗中睁着眼恍了许久的神。他迟钝地察觉到有人正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他偏着头去看,手也在那只握着他的手里挣了挣。
“二哥!你醒了?”坐在床边的人正是彭翡。他将晕过去的怜依抱回房后就寸步不离守在了他的床前,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他在这段时间里想了许多,把怜依入府后的种种回忆掏出来细细地想,又想及怜依要他帮忙寻的那人……如此种种,他心中已是渐渐有了一个推论。
“翡儿?”彭翡的声音让怜依有些惊讶,他在彭翡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在黑暗里看他:“房里怎么没掌灯?”
彭翡兀自想了一下午事,倒也没在意这满室昏暗。他听怜依这般说,赶忙摸黑去点床边的两盏长烛。怜依视线追着他高大的身影看,脑中顿时想起他托给彭翡的事情,急急趴在了床边,冲着他问道:“翡儿你何时回来的?我托你的事如何了?可有那人的消息?”
两道烛火晃晃燃了起来,卧房里有了昏黄的光。彭翡走到床边坐下,手压着怜依的肩膀要他坐好:“你别急,寻人一事本就漫漫,我已将此事交托于他们,若有消息他们会立即传信告知我。”
“啊……”怜依靠在了床栏上,他知晓要在金国寻一个已覆灭的元国皇子有多艰难,但心中不免为半点消息都没有而失望。
彭翡看着怜依脸上显而易见的低落情绪,想了一下午想出来的那个结果又在他脑中冒了出来。他先是安慰怜依道:“我们且耐心等着,或许过个十天半月就来了消息说寻到人了呢。”又轻咳了一声,问怜依说:“二哥……白日的事你还记得么?”
原本怜依还在想着不知何年何月能寻到元恒,此时一听彭翡这般问他,他皱起眉回忆了一下白日的事,发现自己竟是在彭震进凉亭后就全无了记忆,他顿时有些心慌起来:“我……我好像想不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彭翡见他神色慌乱,赶忙坐近了些,握住了怜依的手:“二哥,你先听我说。”
温暖干燥的手掌让失措的怜依获得了一些安全感,他冲着彭翡点点头,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今日未时,我紧赶慢赶一路回了侯府,因怕你挂记所托之事,便想着先来寻你……”彭翡慢声细语,缓缓将白日里所见所经之事一一说给了怜依听。
怜依听得又是羞恼,又是惊惧。他已是全然不记得彭翡所言之事,又害怕以后都皆是这般甚至变本加厉,那岂不是与疯了无异?
彭翡见怜依身子发起抖来,赶忙抱住了他,宽慰道:“都说祸福相依,现下既是知道了有这心疾,我们只管医便是。太医院医监之子与我交好,他年纪虽轻,医术虽不比其父,但专爱研习偏门病症治愈之术,你且宽心,明日我先去问他一问……”
怜依在他怀中摇着头,颤声道:“心病难医,若日后……”
“日后你定无病无灾,平安度日!”彭翡打断了怜依的话,他抱着怜依的肩膀,低下头和怜依对视:“世上或有药石罔顾之症,但如我从前同你所说,积郁成疾,伤寒也能害命!我知你心中有执,我心中也生了执,亦不会劝你将其放下,只望你将我视作可信之人,倾吐一二,聊以慰藉。”
听了彭翡这番话,怜依一下没忍住揪着他的衣衫大哭了起来。他哭得凄厉,哭得委屈,为元恒,为自己,为世事无常,为造化弄人……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若再被关在这方寸之地,若再探询不到元恒的消息,他只怕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听着怜依悲怆到极点的哭声,彭翡红了眼眶,他轻拍着怜依的背,在他耳旁轻声说道:“会好的……会好的……”
月上栏杆,渐渐的怜依哭着睡着了。彭翡轻手轻脚替他盖好了被子,半垂着眼盯着怜依看了许久后起身放下帷帐走出了卧房。他像棵挺拔的青松,站在怜依的卧房门口,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他在等白日里说夜晚会来寻怜依的彭震,若彭震来了,他有许多问题要问他。然而直到晨光微熹,彭震都没有出现。
离开片青院前,彭翡又进了怜依卧房,见他睡得沉沉,心中也松了口气。他想,幸好怜依爱的不是彭震那个薄情之人。
第二日怜依起床的时候,来伺候他的不是彭震派来的那个丫鬟,而是另一个年纪稍小些的。怜依问了一嘴,只听那小丫鬟回道:“昨日青朷姐姐不知去了哪里,天明才回房中,回去便发起热来了。”
“叫大夫了么?”虽已从彭翡那里知道了昨日发生的一切,包括那叫青朷的丫鬟是彭震的人。不过怜依也没想过要磋磨她,反倒是彭翡半点不怜香惜玉,叫人在凉亭晕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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