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已是小雪,清晨的官道两旁雾气弥漫,寒凉吹散暖意,从骨缝里一点点渗进来,再厚的衣衫也不顶用了。二爷正在家中忙忙的打点上下人等这季冬衣物色上好炉碳的时候,白家大爷传信归家了,也许是京城的这年的风雪太大,又或者小小的金陵有他眷恋的人与事。
白家正室岁十八,随国姓王,讳瑾,表字子涵,与芷蘅成婚眼看已三载,就喜爱年年仿若候鸟一般过日子。三年来,芷蘅从未对不着家的大爷表达过不满,好似寻常人家的正室也爱两头跑一般,由着他每年在京城和金陵之间数次往返。年节是不同的,就算白家惯常由太太料理外事,今年又有新嫁的二爷帮衬内宅,很不必小王爷费神,但子涵必得在小年之前归家,因为白夫人的生辰正是这时候。
今岁的生辰礼,子涵选了南海一株小巧玲珑的珊瑚,夏日里贪玩儿的小王爷跟着商队去海上,顺手带回一件,看着鲜亮,真要说也不值当什么。出去时候这事本是瞒着白夫人,但既已平安归来,再藏着就不该了,因此子涵归家的队伍里,大张旗鼓的带着不少海上珍玩。
等一切归置妥当,白夫人终于能将远归的夫郎抱在怀里的时候,日头都将西斜。芷蘅看着来往侍从搬动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眼见不少珊瑚珍珠随意装裹,不动声色先以眼光细细检查一遍眼前的人:眉目灵动,秀雅明丽,许是一个秋日养回来了,看不出一点海风的熏染,端的仍是个翩翩美少年。没缺胳膊少腿,白夫人尚算满意:“涵儿这小半年……可是忙着?”子涵极有眼色地依在白夫人怀里,软着身子撒娇想糊弄过去:“外面再怎么,哪里及的上家中半分……”芷蘅因捏着他脸颊笑骂:“你个促狭鬼!海上自然比家里新奇许多。”
“可不敢瞒着太太……”怀里人登时一推二五六:“我让人传了信的……”只是白夫人已经动作迅速地遣了侍从,将人压在榻上了。“嗯……好叫咱们殿下知道,”芷蘅抚摸着怀里人的唇瓣,尝时新水果似的舔吻几下,隔着衣服试探得轻抚胸口的果实位置,绛红色的外衫转眼就被扔到一边。
“出海是六月初六…”子涵的肤色并不白,胸口一段脖颈透着柔和的小麦色,冬日的夕阳下诱惑着人靠近,忙于疼爱夫郎的芷蘅却不曾忘了正题:“…太太我收的信上可写的八月,咱们大爷用的什么传信,从哪个劳什子国转了圈才来的?”想到这儿总算找回些对小王爷欺瞒的气恼,月白的外裤被利落地扯下“涵儿,出海到底许久回来的?”
可怜小王爷只剩一套里衣,被白夫人半抱着一通连解衣带挑逗,玩弄得眼神都要飘忽,却还要被逼着对答“唔……”。芷蘅拿着小王爷缃色撒花汗巾子的手欲解不解,明摆着威胁:“嗯?”
“七月廿五……”子涵无法,攀着自家太太的肩膀说出实情。“啊——郡王!”仅仅包覆了最后一层的亵裤也被解下了,芷蘅不理会子涵的羞赧,侧身抱着他的动作轻柔,温热的手心覆在微凉的tun瓣上揉弄,倚在小王爷耳边训诫的话仿若不打算饶过:“涵儿该打。”
“诺,涵儿知错了……”不曾害怕半分,小王爷说话时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盯着白夫人瞧,笑颜如花地摇晃她的衣袖:“我都长大了……”
白夫人闻言笑着揭过这节,象征性拍了两下tun:“我怎么不晓得你长大了……只涵儿在外,还是担心……”子涵对这一套再熟稔不过,自己这位太太啊,样样都好,却总爱为家里男儿心忧:“我下次不这般了,你可别再气了吧?”
又踢蹬掉裤子,小王爷自伸手去解衣带,裸身抱住白夫人的腰磨蹭:“哼,不公平……只有我不穿衣!”芷蘅果然宽衣解带,顺势压下身子,深吻怀里人玫瑰初绽的双唇。小王爷善骑马,平日又是个极爱折腾的,比起养在深闺的寻常夫侍,身姿更修长有力,双腿环上芷蘅腰身的时候从来分外妖娆。
白夫人爱极了这般模样,一点儿不顾忌地将发育极好的物件纳入身体吞吐,只换来怀里夫郎夹紧双腿,起劲儿的唤自己:“好妻主……还要嘛!”混闹一场的后果是彼此都折腾的几乎无力,白夫人本不想这样累着刚归家的夫郎,无奈怀里人极有兴致,睡过去之前还在喃喃:“才不喜欢外面,外面……没有你”。
一场情事消耗掉了刚回来的小王爷大部分Jing力,等白家二爷看到归来的大哥哥的时候,这日已过掌灯时分。用饭的小厅里,子涵细细描了淡妆,一身月白暗纹的半旧衣衫坐在白夫人身侧,端的一副清贵明慧,半点看不出胡闹的痕迹。瞧一旁的太太满脸笑意,白二爷仗着年纪小溜进席间,照面行了个板正的福礼,规矩的问安:“见过太太、大爷。蘅姐姐安好,大哥哥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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