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奥克利先生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但是无意中安吉拉又能从奥克利先生的一举一动间察觉到些微差别。
安吉拉固执地将奥克利先生近来的差别归咎于那个模糊而深刻的印象:噩梦中那只雨幕中伸出手的景象实在可怕至极。然而不仅仅是可怕,与之而来的还有对那个站在门口的黑影的身份的疑惑和忧虑。也许她梦见的是周边的人遭遇了不测,但这种话说出口便会遭至他人的侧目和厌恶,因为那并非淑女之言行。
说回奥克利先生,他身上的些微变化好像就是从那个雨夜的几天后开始,巧合的是关于奥克利先生的流言也是从那时开始从lun敦上流圈子爱好者们的影子里窜过,但没人能够言之凿凿地笃定真相,毕竟传言起初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缕烟,最终也变成了消失在他人嘴角的一丝烟。
安吉拉的母亲对于奥克利先生的态度因此逐渐好转,但仍不时用审视的目光凝视她恩人的儿子,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门房收到了一封给你的信……”
盖尔·奥克利面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温柔谦和的常态,感激地谢过安吉拉母亲的关心并接过信,仿佛安吉拉的母亲之前没有因为流言冷眼待他似的。
安吉拉没见过奥克利先生有如此急切甚至恼怒的步伐,他的衣摆振动有声,皮靴踏在楼梯上仿佛安吉拉生气的礼仪老师在踮脚碾断谁的脖子。
不过母亲对奥克利先生也算仁至义尽。安吉拉想:总有一天奥克利先生会搬出她们的房子,她也不用担心母女两人看错人的愚蠢名声会落在她们的头上。
安吉拉的眼前浮现安娜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对于奥克利先生的不满再增加一分:奥克利先生明明曾经与安吉拉心目中的爱情小说的男主人公如此相似——除了没有爵位和庄园——但是现在安吉拉认为奥克利先生的形象逐渐向爱情小说中的女主人公Yin郁的未婚夫靠拢,温和的表象下不知道是什么思想和欲念在鼓噪。
这是十三岁的安吉拉的直觉。
虽然她还记得奥克利先生送给她过巧克力,但毕竟奥克利先生寄人篱下。
在政府做书记员的堂姐来她这时很少谈及政府的事情,她也无意想要提及在安吉拉家中格格不入的奥克利先生,但是在安吉拉聊起奥克利先生举止的变化时堂姐面露深思:虽然堂姐和奥克利先生不在同一个部门工作,但是奥克利先生的事情已经暗地里传遍了政府所有的书记员,想必其他公务员也肯定听过一耳。
安吉拉睁大眼,没想到奥克利先生的传闻在外界已经属于茶余饭后的闲谈,她好奇又害怕地询问堂姐那些母亲和其他人不愿意告诉十三岁女孩的关于奥克利先生的事情。
“有传言斯托克伯爵想要起诉盖尔·奥克利……”
安吉拉追问道:“是因为奥克利先生爱上了斯托克伯爵的未婚妻,不,情人吗?”她为自己的推理猜测而兴奋不已。
堂姐眉头皱起,又即刻舒展并且哈哈大笑:“这么做对盖尔·斯托克没有好处,安吉拉。”堂姐神秘地微笑,“不过说不定呢,如果说盖尔·奥克利真的和斯托克伯爵的情人有所联系。”
堂姐的手指比划了一个安吉拉看不懂的符号,大概是成年人的暗语。堂姐看到安吉拉迷茫和求知欲的纯洁眼神后摸了摸安吉拉的脑袋,感叹道:“等你长大了,安吉拉,你该学习说话的委婉艺术了。”
安吉拉现在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除了奥克利先生引诱了斯托克伯爵的未婚妻/情人之外还有什么可能性是符合“奥克利先生和斯托克伯爵的情人有所联系”这一前提。
不过堂姐的话锋一转:“但这一切都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传闻,安吉拉。”她认真的神情震到了沉浸在思考中的安吉拉,“千万别在本人面前透露噢,不然就要被送入礼仪课重新学习了。”
安吉拉一怔,郑重地点头:这是一个十分严厉的惩罚,她可不愿意再面对礼仪老师的臭脸,仿佛自己只是个听指令摆动作的衣架。
而后在陪同母亲前往安娜母亲的茶话会的路上,安吉拉透过汽车的玻璃看到了坐在路边咖啡馆里的奥克利先生的侧影。她警惕地直起身体,眼神捕捉到坐在奥克利先生身边的隐约人影,但是汽车的驶离迫使她远离一直好奇的真相。
以至于在茶话会上,安吉拉思绪游离在少女们的社交聊天外——虽然之前也没几次能够融入她们。但安娜很生气安吉拉“没礼貌”、“不淑女”的行径,警告安吉拉“故作清高”的代价是她会告诉安吉拉的母亲拉她的女儿学习了礼仪再来参加茶话会。
她们总能抓到自己的痛处。安吉拉不高兴地想:世界上怎么会有礼仪课这种可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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