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停下了,外面有好像有动静。透过帘隙,季青没看个真切,只模糊听见朱明说:“少君不巧染了风寒,轿撵又小,三少爷还是骑卑职的马回府吧。”
外面的是三少爷?还没来得及惊讶,猝不及防闯进一人,他像是刚从酒缸里捞出来似的,酒气铺天盖地地撒下来。两人挨坐着,轿厢内瞬间逼厌了许多。李云祁偏着头看他,凶狠的桃花眼氲着一团薄雾。
季青被看得心里咯噔一下。
轿撵被重新抬起,那人身形不稳,猛地一晃,忙伸出一手才堪堪稳住。
这只手撑在季青脑袋边,刚巧把他死死地圈在了角落。
李云祁醉眼微眯,又朝他凑近了些,被迫交换着呼吸,季青被浓浓的酒味熏得反胃,他本能地后退,一只手却猛地钳住了他的下巴,阻了他后躲的动作。
“哼………长得还算有点姿色。”
季青听了这话脸色不算太好看,他估摸这个三少爷八成是把他当成什么风尘之人了,才会语出轻薄。
忍着难闻的酒气,他回道:“三少爷喝醉了。”
“喝醉?可能是吧,十三坛一醉仙,可不早就,嗝,”喃喃自语的人说到这顿了下,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快要冲破嗓子眼,季青再也忍不住,他丢掉了自己半生修养,干呕一声。旋即暗道不好,果然眼前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那双眼睛里的雾气散去,满是Yin戾:“我让你恶心了?”
掐住下巴的那只手如铁钳,温度滚烫,几乎灼人,又听眼前的人自言自语道:“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事都得向着他……”
继而猛地转过头盯着他,眸子里又多了几分狠劲:“凭、什、么?”
面对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一头雾水,只当人是撒酒疯,心里默默地想,千万别跟烂醉的人计较。
“装哑巴?”下巴上的手陡然收紧,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他的牙齿,那人凑得极进,呼吸喷洒在耳后,低沉的声音在心上震颤:“别逼我用其他办法收拾你。”
那话让人不寒而栗,季青猜得到他说的其他方法是什么,想到远在扬州的李朝歌,他脱口而出:“不!”
“不?”那人来了兴致,“少君怕不是这几天过得太快活,都忘了,现在还是你该伺候我的日子。”
“是吗,少君?“
最后两字咬得极重,很是玩味。原来他知道自己是谁,这下该如何是好?他急得冒汗,后背像是有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回府的路太漫长,他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
说完李云祁俯首而下,没给他思考的机会。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他下意识后缩,却再没退路。那人张嘴没有犹豫地啃上他唇,与其说这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
仿佛泄愤一样,下唇被尖牙咬破,血腥味在狭小的厢内散开,混着浓浓酒气,味道十分诡异。
他紧闭牙关,李云祁撬了几下不开,失去了耐心。他仿佛泄愤一样,用尖牙咬破了季青的下唇,血腥味在狭小的厢内散开,混着浓浓酒气,味道十分诡异。
“嘶……“
舌头乘虚而入,随着嘴里残留的辛辣酒气,风卷残云般向他席卷而来,内壁每一处被扫荡得干干净净,无一落下。
腰上的手像铁一样箍住他,叫人动弹不得。他尽力挣扎几下,拳头一出,却软绵绵地落在他胸膛,那人岿然不动,仿佛打情骂俏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以为自己要因呼吸不畅而昏厥时,李云祁终于放开了他。
他侧过脸,不住喘气,又被粗暴地扯开衣衫,一只滚烫的大手伸了进去,捏住那殷红的小点,不知轻重地掐揉。季青忍不住呜咽,他疼得浑身直颤,竟生生激落两滴泪。
李云祁看着泪水滴在自己的云纹锦袍上,很快便消失不见,心中某个地方动了一下,又立马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翻滚的情绪。
“给爷舔舔。”他往后倾身,斜倚着厢壁,懒洋洋的桃花眼半阖着,嘴角勾起,却看不出笑意。
面对这番荒唐的要求,季青不知作何应对。
未等到人动作,李云祁淡淡地催促:“快点。”
须臾,他仍是没做出抉择。那人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一番天旋地转之后,季青被粗暴地拽住头,按进了他的胯间。
眼前一片黑暗,浓浓的麝香争先恐后钻进鼻腔,脸贴着的地方坚硬滚烫,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脸腾地红到耳根,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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