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优美的颈,和隐入领口的皮肤……
她蓦地倾身,从小案的暗格内取出茶壶,倒出一杯茶水。
自己那宫女见到贵妃的动作,连忙跟着过来,口中不住说:“娘娘,我来吧。”
而江晴晚已经将茶水含入口中。
等温热的ye体滑入喉间,她才缓缓道:“不用。”
这边的动静引得盛瑶往江晴晚身上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察觉到不对来。
那女人的面色……红的很奇怪。
她的眼睛眨了眨:“贵妃是怎么了?”嗓音平静淡漠。
江晴晚听在耳中,想到的,却是自己闯入凤栖宫的那天晚上,盛瑶在自己的亲吻下发出的呜咽。
“没什么……”她又喝了一口茶,这才有气无力地说。
盛瑶看着她,半晌后,别开视线“是吗。”
长乐城与华山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可祭天之旅不比春猎,一路上都是各种繁复礼节。平日快马加鞭只需三日的路途,在天子这里,便足足走了半个月。
当他们到达华山脚下的行宫,已经六月初。
接下来的半个月,江晴晚就只能看着帝后相携而立,做足了举案齐眉的戏码。众臣皆恭颂帝后和睦,全然无视掉皇帝每天夜里都宿在贵妃身边的事实。
江晴晚在此刻,终于开始焦灼。
怎么会……这一路什么都没有发生,莫非杨洲安排的事是在回长乐城的途中?或者他根本就临阵脱逃?
不。
她很快想到。
像杨洲那样的人,江晴晚在倚香楼内就见过许多,一个一个都心比天高,只恨自己没有生在帝王家。杨洲与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真的有几分本事。
而那几分本事究竟是不是他的,其实也很值得琢磨。
从皇帝在自己面前无意中透露出的一些关于杨洲的字句来看,似乎那新任左丞的许多点子,都是由他师傅想出。从治理旱情,到新推行的农具……天子不止一次地表现出自己的遗憾,说那样有大才大德的人,为什么不早些时候入仕?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六月十九,帝后身着朝服,到达华山之巅。
山巅已摆好祭坛。
这个时候,盛瑶要做的事,其实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天子与近臣们一同拜过上苍,自己则在远处等候。
皇长子聂澄与皇后嫡子聂泓跟在皇帝身后,一同站在群臣之前。
耀目的阳光下,盛瑶的视线有几分模糊。她远远看着聂泓小小的个子,离开长乐城后,自己甚至不能好好与儿子相处……聂泓一直被皇帝带在身边,一起承受着群臣的赞美之词。
钦天监中人奇异的语调远远传来,有烟气袅袅升起。
作为皇后,她不能真正参与到祭天事宜中,毕竟后宫不得干政……虽然这样,她却得枯等着皇帝回来。
六月的华山一片苍翠,山型陡峭险峻,一路上来,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
她心里飘过许多念头,甚至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宫女。直到静言开口,盛瑶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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