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总觉得过了一个月。
一周前,他给何殷发过去离婚协议书的电子版,发过去之后,何殷也没有回应。
但是叶傅轶也不想催她,他知道何殷的性格,越催越慢,越催越端架子。
那天在饭店闹得不愉快之后,他猜何殷大概率是知道苏风眠这个人的存在,他怕催得太紧了,何殷情急之下会去找苏风眠的茬。
至于苏风眠为什么不回消息,叶傅轶不知道,只不过他已经没有头三天那么着急,一直地打电话发微信。
总之苏风眠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因为苏风眠两天前更新过一次朋友圈,分享了一个关于高中生物教育的文章。
叶傅轶巡完最后一次住院部后,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他总算可以看一眼手机,熟练地打开苏风眠朋友圈,没有新的动态,也没有回消息。
他瞄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半,如果现在从静荣医院出发到苏风眠的学校,应该可以在苏风眠五点半下课的时候等到他,然后晚上再赶回来值班。
这么想着,叶傅轶给苏风眠发去一条微信,等了几分钟,没回应,又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叶傅轶便把手机丢在公文包里,开车出发了。
一路上他也没有刻意去想一些消极的事情,只是安稳地开车,在几个红绿灯路口规规矩矩地停下,等待红灯时,打发时间的的方法就是盯着红灯旁边的数字,从十到一,如此到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又一个循环,好像没有在哪个路口正好可以遇到绿灯而通畅地驶过去。
他遇到的只有一路的红灯。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一个人突然就不再搭理自己,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就代表两人已经没必要有交集了,对方一定是有了新欢或者早已腻了口味。
总之可以是各种理由,所有理由通向一个答案。
但是他还是要承认,这是他第一次在对方消失之后自己有去讨个说法的冲动。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也不知道苏风眠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很在乎,比一开始提出在一起的时候在乎多了。
叶傅轶开着开着就看见了苏风眠教书的学校的牌坊,一个巨大的石碑立在街旁,有不少的车停在校区外的停车坪上,应该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
他找不到车位停进去,只好围着学校街旁的回型马路来回兜圈,又一边给苏风眠拨电话。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忙碌中,请稍后再拨。”
“您拨打的电话忙碌中,请稍后再拨。”
“请稍后......”
......
不知道这句话被免提播放了多少次,而校门口的停车位始终没有空出一个。
叶傅轶总算是按耐不住了,心里烧起来一点郁火一样,他把车停在了马路旁——乱停乱放违法违规,他知道,但他实在是等不了太久。
叶傅轶走到学校门口,却被保安拦下:“请出示教职工证。”
他无奈地解释:“我来找一个老师,叫苏风眠。”
“苏风眠,哦我知道,我要打个电话确认。”保安说着进了保安亭,里面有一个座机,“稍等。”
听到这话,叶傅轶倒是莫名地舒了口气。他生怕听到什么戏剧性的苏风眠已经不在这边教书了之类的。而且他也的确想过这个问题,那他觉得自己大概会短时间的抓狂。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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