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在住宿方面有着几乎不近人情的规定:要不然,要有令系里不能反驳的理由,要不然,申请调宿的两人中最起码有一个人在上一个学年考到A+类成绩。寇越自入学到毕业,外语系最终成功调宿的一只手就能数的出来。这是后话。
假期最后一天的晚饭时间,寇越在时研那里蹭饭。寇越有一手好厨艺,但饭却是时研做的——时研的厨艺也就是“能吃”的水平。
“越越,大门密码是1011,10月是我的生月,11月是曲殊同的,”时研端出一盘辣椒炒rou出了厨房,“你下回再叫不醒我,就自己开门进来。”
——寇越早前叫门叫了十分钟,时研手机设置了静音模式,在房间里睡得死沉,一个音都没听见。最后是刚好回来的曲殊同给开的门。
寇越转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曲殊同,有些尴尬地提醒道:“你跟曲殊同两个人的房子,是不是不应该随便透漏密码给陌生人。”
曲殊同和时研闻言一起看向她。
寇越借着盛饭怂不啦叽地避开了曲殊同的目光。曲殊同智商极高,长得极好,不近人情,寡言,寇越就总怀疑他看不起像她这样资质平庸的芸芸众生。嗯,也或许并非曲殊同看不起,而是她自卑。曲殊同仿佛生来就是提醒周围的人,虽说众生平等,但尔等是来凑数的。
曲殊同道:“你知道密码没关系。”
寇越慢半拍地回了两个“啊”,一个疑惑的扬声,一个心猿意马的平声。
时研不经意地打断了寇越的心猿意马,问了曲殊同一个专业基础课上的问题,曲殊同开口就是一大串生僻的医学类名词,寇越就不说听不听得懂了,她怀疑曲殊同要是写下来,自己都够呛识字,于是及时掐断了自己的异想天开。
跟着就是M大臭名昭著的考试月了。寇越开始跟其他莘莘学子一样没日没夜地奋战在图书馆里。有那么一两回起床晚了图书馆没位置,就改去时研那里。不过她没用过大门密码,每回都是请时研或者曲殊同给开的门。
考试月结束,寇越跟曲殊同也慢慢熟悉起来了。但所谓的熟悉起来,也不过就是两人有了彼此的联系方式,偶尔向对方打听一下时研的行踪。
M大跟A医大前后脚放寒假,寇越按照约定拖着行李箱来时研这里,然后等时研考完最后一科,两个人下午一起回家。他们都是大都本地人。只不过M大和A医大在大都西南角,他们的家在东北角,需要转两趟地铁并着一趟地面公交,前后用时加起来将近两个小时。当然,如果嫌折腾,也可以打车,直送家门口,但在大都这个繁华的“堵城”,西南角到东北角,横跨一新一旧两个CBD和一个火车站,用时不亚于个别地区跨省。
寇越敲了敲门,再度确认曲殊同不在,这才输入密码进了门——时研说曲殊同昨晚回姑姑家去了。结果哼着荒腔走板的歌儿,路过厨房门口,跟显然刚刚起床的曲殊同面面相觑。
“……”寇越拙劣的歌声戛然而止,她抓了抓脸,半晌,解释道,“我真的敲门了。”
曲殊同收回目光,继续瞪着垃圾桶里煮成糊糊的面条,道:“我听到了。”
寇越松开行李箱,好奇地过来,跟他一起看垃圾桶,只一眼,她就陡地认识到,世界上真的有人就连面都煮不好的——曲殊同煮的面全部粘到不粘锅的锅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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