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着眼睛，一语不发，“叮”电梯到?，曲殊?与刚好上来的寇越面面相觑。?两人?没有相觑?久，因为文珠突然哭?，?非小女生梨花带雨的那种，是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寇越一头雾水地“你等等等等等等”，手忙脚乱地翻出?纸巾。

    也不知?是谁家用什么方式养出来的倒霉孩子，也不嫌丢脸，就僵立在人来人往的电梯口放声大哭，仿佛受?天大的委屈。寇越和闻讯赶来的李佩琪扯着她去?一旁的值班室，?两人喋喋不休劝半天也不见成效，且常常被噎得头发倒立。

    李佩琪：“长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作践自己，?不喜欢你，我相信学校里喜欢你的能从你家门口排到法国去，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再说，曲医生大你将近十岁?，我反正接受不?比我大十岁的。”

    文珠：“呜呜呜，我年龄基数小，?比我大十岁也才?十几，比你大十岁的都奔四十?。”

    李佩琪：“……”打你。

    寇越：“大家都有得不到的，你至于委屈成这个阵仗？你出生得晚，出现得也晚，你就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文珠：“呜呜呜，呸，?貌岸然，明明只要你跟?分手，我就不用接受这个结果的。”

    寇越：“……”拔剑吧。

    两人正互相安慰着对方不要动手，曲殊?敲?敲门，黑着脸进来?。?一语不发抓住文珠的胳膊肘，将?从两人的包围中拎出来带出?门。?个高腿长，步速极快，文珠不得不小跑跟着。寇越和李佩琪慢半拍地对视，赶紧出来……眼睁睁?着曲殊?转?个弯，敲响??理科刘医生的门。

    “……”李佩琪面目狰狞地胡说八?，“在医院工作……就医比较方便……”

    ?于文珠的搅合，?们错过?电影的开场时间，索性也就不去??。两个平常都比较忙的人，非常难得地有漫长的一个下午的空闲时间，居然一时都不知?要去做什么。

    寇越与曲殊?牵手在人行?上走着，忍不住感叹?：“大都的日子今天跟明天一样，今年跟明年一样，能?到的变化只有天黑和天亮，实在?没意思。我刚毕业的时候跟剧组，曾经在山里生活过两个月，正好是秋天，我们简直是亲眼?着树叶?绿变黄，再扑簌簌掉一地的，夜里的星星也?大颗?亮。”

    曲殊?特别真诚地发问：“大都和晋市交界的山吗？为什么需要怀念呢？开车过去两个多小时而?，也不远。”——真诚到仿佛是在讽刺。

    寇越噎住?，半晌，微弱地解释?：“只有‘紫薇格格’和‘晴儿’才有资格专门去‘?雪?月亮’。”

    曲殊?：“……”

    曲殊?转头盯着寇越：“……”

    也实在是没什么事儿干，寇越?终还是踏上?这场有些矫情的“?雪?月亮”?旅。在上路?前，寇越殷殷叮嘱曲殊?，回去以后，不论谁来问，都说七夕两人只是逛街吃饭而?。

    ?们没有上高速，特意选的国?。车子一个半小时后开到市郊，就渐渐开始出现与市中?迥异的风景和颜色。五颜六色的店头招牌少?，大树和电线杆明显增多?。

    刚刚立秋，天空瓦蓝瓦蓝的，几乎没有什么云。寇越耳朵里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眼睛里望着自己喜欢的人。她一直闷头过得匆忙潦草没有章法的，?此刻突然生出一番感慨：日子正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