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
嗯,就应该直接按住扯了衣服,废什么话。
等孟戚回来,手里却没有换下的衣服,不等墨鲤质问,孟国师便坦然道:“确实很冷,穿了两件。”
小的在里面,大一些的衣服穿在外面,没毛病。
至于外袍,料子很粗,谁穿区别都不大。
墨鲤被孟戚生生地噎住了。
都要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了,冷个鬼!内功是白练的吗?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的时候也没见你喊过冷!
可是墨鲤又没法这么说,因为他刚刚亲口说过天还冷,让孟戚穿上衣服的。这下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孟戚摆明是挖坑等着他呢!
墨鲤平了平气,面无表情地赶路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
说不过别人的时候,也可以转身就走嘛!
“大夫等等。”孟戚马上跟了过去,认真地说,“行囊在这里,钱袋也在我这里!”
“沙鼠这样能干,想必是不会被行囊压住的。”墨鲤连头都不回,边走边说,“至于钱袋,丢了又如何?我这里还有刚才那人丢出来的一把铜币。”
孟戚到了山坡下,便看到了李空儿。
“原来大夫把他带上了?”孟戚没有带上这人的打算,他提议道,“也好,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不如带到筇县找个地方扔了。”
孟戚看李空儿像是看一个破麻袋,比金丝甲还嫌弃。
墨鲤不由得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孟戚便把金丝甲跟空空门的纠葛说了一遍,又道:“为了天下第一神偷李空儿的名声,他们可以去偷金丝甲,亦能费劲力气寻找藏风观的破绽,对师门可谓是呕心沥血。”
说完他就笑了起来,神情不屑。
“……然则不过是两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什么宗门的声名,还不是‘属于’自己的名头,享受天下第一神偷的吹捧罢了。此等小人,若遇危险必定毫不犹豫地违背诺言、抛下同伴、出卖朋友,只为保全自己。我们虽然缺少对付青乌老祖的帮手,但也不会跟这等人有瓜葛!”
墨鲤没有反对。
事实上他的眼光只会比孟戚更高,像李空儿这样的江湖神偷,除非像话本里那样忠肝义胆,或者只是为了好玩盗走东西又送还失主,否则他都当做贼看待。
“那个抓了张德子,杀了赌坊跟当铺所有人的老儒生又是谁?”
“据说是春山派的长老。”
孟戚这个答案有跟没有差不多,因为两人都不知道春山派位于何处,又是干什么的。
“邪派?”
“看他的武功路数,也许是。”孟戚只对方士出身的江湖人有些了解,他思索了一阵,便问墨鲤,“你也与他交手,你觉得是这人的武功高,还是薛庭?”
薛庭就是竹山县的薛县令。
墨鲤闻言摇头:“虽是用毒,可是我看这位春山派的长老对毒道没什么更深的见解,再者我从未跟薛令君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功力深浅。”
这次轮到孟戚吃了一惊。
“从未交手?点到即止的试招没有?指点也没有?”
“……都没有。”
墨鲤心想,他要是去跟薛令君打架,那像话吗?
切磋是秦老先生与薛令君的事,再说薛知县还有公务要忙,可不是江湖人整天闲着没事做。
孟戚若有所思道:“那就不好衡量这位松崖长老在江湖上的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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