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本是自由物,奈何枷锁套缠身。
天地难容细砂粒,不知何处是家乡1。
夜幕降临,烛火摇曳。室内静谧,鲜少安宁。
十六取下发带,青丝三千一瀑而下。他吹熄蜡烛,爬了上榻,自然地把头枕在江武手臂上。而身后人没有反应,看似熟睡不久。
窗外透进月光,悄悄照亮床榻上的两人。十六观察着江武的手,看到上面有大小不一的伤疤。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指,摸索着手上的每一处茧子。摊开手掌,又比划大小。
久了,十六便与江武十指相扣起来。随着困意袭来,他也未将手抽出。
次日早晨,江武手臂一动,十六彻底醒来,起身不再压着对方。
门外丫鬟陆续进屋,各自Cao持,为江武打理收拾。十六因习惯与性格,不喜外人触碰自己。
“待会儿来一场比试。”
江武说完,十六突自有点意外地看他一眼,答道。
“是。”
院里物似风静云止,两人却气势翻腾。十六眼神骤变,气意喷涌,一改原先的木然神色,变得冷峻万分。可即便如此,江武仍不觉危机,手里也无任何兵器。
霎时,决斗遽然开展。
江武一侧一转,轻松躲避攻击,如同是知晓对方战略一般。十六穷追不舍,招招出击,快准又狠。
可几番较量之下,本以为略占上风的十六,却不留神被江武掐住手肘,一阵剧痛传来,手便松开了剑。
“哐当!”
铁器与地面敲击声沉闷,可见武器之重。
十六杵在原地,双唇抿实,牙腮紧咬,似在强忍愤怒。他并非是因疼痛或是输赢,而是耻于自己的无能。暗卫职责所在,是以己护主。如若连武器都拿不稳,谈何保护?
江武一语不发,眼神审视着十六。半晌,他问道。
“手肘上的伤,是何时留下的?”
十六一惊,顿时明白方才,江武是故意试探自己手肘上的旧伤。
“一年前的任务中。”
随着时间流逝,江武的沉默,让十六愈发不安焦躁。于是,他忍不住解释道。
“十六并非刻意隐瞒旧疾,而是…而是…”
而是不甘被弃掷。
江武睨着眼,追问道。
“而是什么?”
当看见江武眼里的冷漠后,十六低头缄默。最终,因迟迟未等到回复,江武衣袖一甩,愤怒离去。
两个时辰后,馥郁端着汤药走进院里,却望见十六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神空洞。她靠近他,柔声问道。
“公子,咱们进屋里去罢。”
“……”
十六不作声。馥郁知晓他顽固,开口劝道,并把木盘端到他面前。
“这是老爷命奴婢送来的汤药,公子快些喝下,莫要老爷忧心。”
这一听,十六神色动摇,喜悦乍起。他两手端碗,畅快喝下。馥郁见他心态转变,斗胆说道。
“老爷若是下手重,身上哪儿处疼了伤了,公子可莫要隐瞒起。”
十六放下空碗到木盘上,看见馥郁的认真模样,不免憨笑道。
“老爷没有伤害我,只是以前的旧疾犯了。”
馥郁浅浅一笑,是放心下来。
“老爷还让公子在府里休息几日,暂不用跟随侍奉。”
十六点头。他只想尽快痊愈,坚守职责。
过了几日,将军府收到一个剔红长形木箱。奈何主子外出,里头是何物,无人知晓。可既要接收又不知给谁?管家刘先虽年岁已高,心思却不迷糊。他先是问跑腿之人,那人却道。
“府上刘公子。”
而后,匆匆离去。刘管家疑惑万分,不知将军府上何时出了个“刘公子”?他左想右想,忽记起一人,紧接差人提箱而去。
走进院里,正巧碰着十六练武。馥郁发现是刘管家,悄悄收起心思,朝人走去,示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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