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心想事成,前程似锦!”
她说:“奴婢和娘娘日后不能再陪着姑娘,还望姑娘事事安好!”
周韫捂着唇,哭得不由自主,可茯苓脸上皆是释然的笑,叫她如何也张不了口。
她退了几步,终究是待不下去。
傅昀早就等在殿外,她一出来,就亲手扶住她,抬眸朝殿内看去,稍拧了拧眉。
茯苓朝他服了服身,似往日般平静温和:
“殿下,娘娘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姑娘,还望殿下好好待她。”
她顿了顿,终是托大,说了一句:
“姑娘有时任性,殿下,您多谅她些,姑娘她总念情的。”
她看着姑娘长大,自然知晓,姑娘极为护短、又重情谊。
殿下是姑娘的夫君,在她心中,本就会因这层身份而多了些不同。
她这如托后事的模样,傅昀心中轻叹气,终是朝茯苓点了点头。
他带着周韫转身,一步步朝雎椒殿外走去,待他们身影消失。
茯苓才回头,看着这满殿的萧瑟,垂头苦笑一声:“娘娘,他们都走了,可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时隔月余,再回到锦和苑,周韫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踏进院中,稍惊讶回头看向傅昀:
“这已近三月,还点着地龙?”
郭城如今有灾情,圣上早就下旨赈灾,由当时的珍贵妃带头,率先减少了开支用度,捐出银两给郭城。
这近三月,天气欲暖,完全无需这般浪费地烧地龙。
傅昀脸色平静,完全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太医说你之前因落水一事,身子些寒。”
摆炭盆不是不可,但烧炭火总会有烟,她如今身子不适,傅昀不放心。
周韫听他这般说,也就噤了声,不再提这件事。
她没必要为了做给旁人看,委屈了自己。
她素来是这般的性子。
周韫安妥地躺回床榻上,时秋端着药碗进来:“主子。”
周韫接过,忽地想起什么,动作稍顿。
傅昀看见:“怎么了?”
周韫稍稍抬头:“听闻王妃之前不慎落水,妾身这身子欠妥,不得去探望,也不知王妃姐姐如何了?”
这话一出,傅昀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
他回长安城后,就得知周韫险些小产,一门心思皆在她身上。
遂后,又是贵妃一事压着,他本就把贵妃当母妃看待,他自然甚是忙碌。
但即使如此,他也回府看过庄宜穗。
毕竟,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不过,在他问及庄宜穗身子状况时,她只道不过生了寒,多养几日即可。
周韫见傅昀沉默,她眸子中不动声色闪过一丝暗色,须臾,她才又问:“爷怎得不说话?”
傅昀回神,摇头:
“无甚,养些日子即可。”
周韫听了这话,情不自禁地觑了他一眼,心中摇了摇头。
爷终究是男子,对后院女子的心思了解不深。
等傅昀离开后,周韫才将时秋叫过来:
“近日,王妃可有什么动静?”
她对王妃出手一事,只有时秋和茯苓知晓,就连时春都不知晓。
不是不信任时春,反而可以说,几个贴身伺候的人中,周韫最信任的,就是时春。
只不过,有时候不知实情反而能起更大的作用。
时秋听这话,也生了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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