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白天直昏睡到下午才爬起来进些饭食,坐了一会儿,许是不想再这样哀愁幽怨,便起来在屋里四处走动着。
晚上秦子赢过来,见锦瑟只着里衣坐在里屋的书桌边,手里正用针线缝着什么,最后一针穿过来,锦瑟打个结咬断线,拿起缝好的地方左看右看,好像不太满意。
“边上绣几点水滴,再绣一圈涟漪,肯定更为生动。”秦子赢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看清锦瑟是在那件水蓝色衣服上绣了只跃起的小鱼,弯腰在他耳边建议道。
“嗯……”锦瑟专注在衣服上,想着那样绣出来的效果,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身后人传来的话。忽然惊觉,扭过头,双唇却毫无防备地触到那人的左脸,他惊地向旁边一缩,撑着书桌站起身。
傍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小木盒竟然还在,和那本医书一起被放在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小木盒打开,掀起底下的暗格,他的碎银子也都还在。惊喜地坐了下来,看到正穿的这件水蓝色衣服的右下摆有个小口子,他提起来看了看,不知是从哪里刮坏的,幸好自己这里有针线,可以脱下衣服补一补。他想了想,决定绣只小鱼盖住,也配这衣服的颜色。刚才绣好,锦瑟总觉得欠缺些什么,显得有些突兀。
锦瑟转过身,却红了耳根,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心头像是有只兔子在乱跳。
“你……你怎么进来没有声音啊?”锦瑟慌忙想掩饰什么,于是乎顾左右而言其他。
“明明是你自己过于凝神,怎么反倒怨起我了?好不讲道理。”见他面红耳赤,眼神闪烁,秦子赢调笑道。
锦瑟垂下眸子,自认理亏,乖顺地眨眨眼:“对不起……”
“怎么想起来在衣服上做刺绣了?”秦子赢拿起水蓝色衣服,看着那条向上跃起的小鱼,“不过倒是不难看。”
“打发时间罢了。”锦瑟没有告诉他那里划了道口子,听莺歌说这衣服料子名贵,不敢告诉他。
“没想到你一个男子,竟然还有这手艺。”秦子赢放下衣服。
“男子为何就不能有?好多名绣的顶级绣工都是男师傅。”锦瑟有些不自在,争辩道。
“好了,春宵苦短,莫要再浪费时间了。”秦子赢打断话题,拉起他的手腕向床榻走去。
锦瑟任他拉着走,只觉得手腕上温热,心怦怦地跳。被轻轻放倒在他身下,锦瑟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心也越跳越快,闭上双眼,果然一张火热的唇降了下来,肆意夺取他口中的甘甜,身上的衣服也一一被他解开。
这晚给锦瑟的感觉跟以往有些不同,但他也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一样,可能是秦子赢没有让他再那么痛过的原因吧。
第二天,秦子赢又派人给他送来三个托盘,前两个依旧是脂粉首饰,第三个托盘里盛放的却不再是衣服,而是一个小木箱。
锦瑟打开小木箱,发现里面竟是一套刺绣工具,一排绣花针,一个花绷子,各种颜色的绣线和不同布料的底布,把东西都拿出来,才发现最下面有一个一指长的小剪子,还是圆头的。锦瑟将这把小剪子拿在手里来回看,不禁笑起来。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这晚秦子赢没有来,一连三天,直到第四天晚上,秦子赢才推门走进来。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秦子赢道。一进门就见他还坐在桌边端绣着,桌上放着几方已经绣完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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