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候,暮色已经降临了。尽管来lun敦三年多了,她好像还没有好好走过这座城市,欣赏lun敦的美景。带着悲伤而来,现在她也该慢慢放下了。
马上毕业,也许以后她会离开lun敦。
傅母最近报了一个花艺班,一个班四个人,都是她这个年纪的太太。
这些太太也听说了,傅延北有个做书雕的女朋友,听说那女孩子外公还是国画大师呢。私下有人问她,儿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傅母轻笑,“你们弄错了,他们是朋友。”
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多问。说来,傅母也可怜,年轻的时候遇到了傅延北的爸爸,大家家世相当,那时候傅延北的爸爸年轻帅气,她自然而然地就喜欢上他了。在两家的促成下,两人很快就结婚了。不久,她生下了傅延北。
她是贤妻。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深海。是她一步一步扶持着深海走到了今天,所以她不甘心把深海就这样交给傅延林,那本该属于他的儿子的。
可是在傅延北十一岁那年,一切都变了。她是最后知道的,她的丈夫一直深爱着他的高中同学。后来,两人协议离婚。
傅家人对外一直宣称,傅延北的父亲在国外养病,其实,他早就是和他那位高中同学在国外结婚生子。
今天的花艺课结束,苏韶言走进来。
“韶言,快来看看,怎么样?”傅母又改了一个花束的位置。
“很好。”一盆漂亮的百合花。
傅母抿着笑意,“韶言喜欢什么花?回头我给你插一束。”
人和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奇妙吧。傅母喜欢苏韶言,打心眼里喜欢她。苏韶言刚出生的时候,她还抱过她,那时候她还想着以后也生一个女儿,可惜她没有这个命。
苏韶言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傅母拉着她的手。
“阿姨,我总觉得对延北有些愧疚感。我怕他万一将来想起来,他会恨我。”子瑜是她的好友,当初在美国留学,傅延北也和她见过面,还吃过饭。只是子瑜后来发生了车祸身亡了。所以在傅延北问起她以前的事,她不加犹豫地就编了这样的故事。
傅母脸色沉了几分,“延北和叶然已经分手了。韶言,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听说,时轶已经和叶然去了lun敦。”
“时轶喜欢叶然。”苏韶言怅然道。
“韶言,你也会遇到真心爱你的那个人的。”
只是那个人不可能是傅延北了。
傅延北从深海出来时候的,瞥了一眼对面的金基。“后来”现在怎么样了?
“陆风,我去对面看一下。”
陆风猜到了他的心思,“傅总,“后来”现在时安在打理,不过听说最近挺艰难的。”
傅延北歪过头,“怎么了?”
“书雕吗,怎么说也是艺术品,看得多买的少。金基那地方的租金,我也不明白叶然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开店啊?”
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店?
“她当初是想在深海开店的的。”
“啊!”
傅延北不再多言。穿过人来人往的地下通道,他们来到“后来”。
店里只有两位顾客,四下看看,手机拍拍照。
时安坐在桌前翻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傅延北清清喉咙,“时安——”
时安抬首,见是他,脸色淡淡的。“你走错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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