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只睡了两小时，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夏盼吕已经初三了还对生理知识这么匮乏，小太阳曾经跟你说过，男生一般最早小学就会开始遗Jing，这么看夏盼吕初三才开始已经算晚了。

    但想想确实，他从小妈妈和爸爸基本不在身边，学校对于这些也不会细说，他不知道也正常。

    他扯下内裤给你看，皱巴巴的布料上面是有些发黄的凝固物，他发育尚未成熟的小Yinjing因为你的目光慢慢勃起，一句牛批从你嘴里脱口而出。

    等夏盼吕换好新内裤，穿上睡裤，你跟他详细讲解了一些关于男性的生理知识，虽然都是你看片加聊sao学会的，夏盼吕坐在你的床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最后你俩实在是困的不行，靠在一起睡着了。

    他应该找你爸爸问。你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想，最后深深地跌入梦境中。

    当第二天早上班主任问你为什么上课睡觉时，你说你昨晚学习得太晚。

    你和班主任都不信。

    老师让你换个理由。你换成教育孩子。

    于是晚自习全班看电影而你被罚去跑Cao场，整个流程一气呵成不带半点犹豫。

    Cao场周围全是树，一到晚上蚊子特别多，班主任看你跑了半圈就把班长换过来。你看着陪你喂蚊子的小可怜，班主任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个没有自己思想的洋娃娃一样。

    “她怎么把你叫过来，有病吧。”

    你在气头上，说话难免带了情绪，这句话被你说得多么不希望见到耀一样。尽管从你和他一起参加绘画比赛后，你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没有之前那么糟糕了。

    耀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帮你数着圈数，到二十圈后他说可以了。

    你跑过去拦住不让他走。

    “班里在看什么电影？”你问。

    “……阿凡达”

    “怎么又是阿凡达…走，带你去个地方。”

    你不顾耀的挣扎，拉着他往后山走，路越走越黑，树林里不知道是什么鸟在叫，从远处时不时传来狗吠声，你们到了一面墙前，墙上有一条裂缝，刚好够一个人穿过，被四处蔓延的藤蔓盖住。

    他知道墙之后就是校外，不肯再跟着你走了，你拉他的时候感觉到了阻力。

    “我们还是回去吧……不可以逃课…”狗叫声越来越大，他有些害怕地看着周围。

    “你怕狗？”

    他摇摇头，“…怕黑。”

    “怎么跟我弟弟一样。”你说。

    “你还有个弟弟？”

    “嗯…”

    你使劲拉了他一下，他因此不小心踩到小石头，跌到你的身上。

    “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你在他耳边吓唬他。

    他下意识抓紧你的衣角，说不要。

    你拍拍他的脸，说走吧。

    穿过墙是车水马龙的景色，商贩叫卖的声音就在马路对面，偶尔有行人走过，虽然比起商业区太过单调，但对于才从苦闷的学海中逃出来的孩子，这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画面。你们站在墙外，身后是安静的学校，身前是热闹的街景，给人时空错乱幻觉。路灯的光从头顶洒下来，落在耀的眼眸里，闪闪发光。

    你跟耀说想吃什么随便点，算是刚刚让他没看成电影的补偿。

    然后你俩一个人拿着冰淇淋一个人拿着rou丸子沿着马路散步，他紧紧地跟着你，生怕你把他丢在这行人稀少的马路边似的。

    你用手拭去粘在他鼻尖的冰淇淋，你俩像偷偷出来约会的小情侣。

    “你太虚伪了”你说，“为了老师一个虚无的口头奖励就拼命的努力，为了同学莫名其妙的期待就盲目地站出来，你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吗？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他呆呆地看着你，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无趣”你评价，“你的人生未免也太无趣了，一潭死水。”

    晚风吹起你和他额前的碎发，你拢了拢被吹乱的地方，把rou丸子扔给耀，抬起手重新扎头发。

    他犹豫着犹豫着，终于鼓起勇气说：

    “没、没有…！”

    “嗯？”

    下课铃突然响了，学生互相打闹的声音、有人因为作业苦恼的声音从校区荡漾在夜空中，还有晚风本来的声音，一下子嘈杂起来。耀右手握着冰淇淋，左手拿着你的rou丸子，脸不晓得是被风吹的还是怎样，红红的，样子傻得不行，他说：

    “今晚很、很开心！没有！无趣…”

    你的手还保持着悬空的姿势，你扭头去看他，看他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搞不懂那些女生为什么说他聪明。一开始笑就停不下来，越笑越放肆，他看你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路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你俩。

    等终于笑够了，你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是吗？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