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你醒了。”来人是古月歌,他手中端着从寺中人那里买来的斋饭,走了进来。
顾九顾不了这么多,马上弯下身子把乾坤袋捡起来塞在胸口中,里面的东西可千万不能给先生看到。
古月歌自然将顾九的动作尽收眼底,那个荷包根本不是普通的荷包,而是可以容纳万千东西的乾坤袋,置于里面放了什么,他更是心知肚明。当然他是不会去拆穿顾九的。他神色如常地来到顾九床边坐下,关切问道:“九少感觉好些了吗?”
顾九故作镇定:“好多了,谢谢先生关心。”
古月歌和善一笑:“不用客气,九少长途跋涉来到九华山,加上天气转凉,难免会不适应。外面雨停了,不过还是有点shi冷,小人取了早膳,九少吃了暖暖身子再出去吧!”
见先生没有对他昨晚的反应而讶异,只是当做身体不舒服来看待,顾九暗自松了口气,接下先生递过来的清粥小菜,便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他看见身旁还有个月华先生,他突然一阵尴尬,他咽下口中的粥,支支吾吾道:“不好意思啊……还不知道先,先生使用早膳与否。”
古月歌抿嘴,微微笑道:“放心,小人起得早,已经用过早膳了,九少慢些吃,小人到外面等九少。”
“好。”看着月华先生背起琴离开房间后,紧张兮兮的顾九这次稍微松了口气。他饮食从来都是慢条斯理仪态得体,可如今他却只想赶紧吃完离开这里。
早膳用完后,他也出了房门,走向站在不远处的古月歌。他们一道向住持辞行后,便离开了九华山。顾九婉拒了月华先生的陪同,独自下山找到白茗,然后一同回帝都城了。没办法,就是再给顾九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当着月华先生的面再做那样yIn*乱的事情。
顾九此番回程,时日比起去九华山还要少几天,因为他在回程的途中收到了来自封君天的信件,让他不得不加快回帝都城的进度。
屋舍中,当顾九赶到时,封君天已然等候多时了。一进门,顾九只是稍微向封君天施了一礼后,两人便进入厅中。顾九眉头微皱,道:“殿下那边的人,已经有七天没有消息了?”
封君天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是的。只要君天发出暗号,无论多远,其暗手必然会收到指令,只是这一次,竟然拖到第七天。”
顾九下意识道:“这么说,是被发现了?”
“若是被发现,君天暗手,绝对会在最后一刻把消息带出,可是这一次,却丝毫没有动静。”
顾九眸光一暗:“也就是说,暗手被控制的时候,已经猝不及防了,他们的动作,比殿下还要快。”
封君天眉头紧蹙,默然承认。“九少觉得,他们……会是大哥那边的人吗?”
“殿下是指……”
“我等正在调查的月人歌。”
“实不相瞒,起先顾九也是有所怀疑,可是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封君天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顾九轻声道:“顾九只是一面之词,殿下便相信了?”
封君天看着顾九,坚定道:“九少选择君天,那君天必然会给予全部信任。”
“殿下厚爱了。”封君天提及了信任,顾九的心突然一阵刺痛,那个人,曾经也要求他要保持忠诚,可是如今,他却有不得已的目的。而随着今天事态的发展,或许,他和他之间,已经不得不去重新衡量一下关系和规则。
那日接见了封君天后,当天晚上顾九便收到了他的主人的命令,要他到月色赴会。他此番回程是加快了步伐,也就是说比之前和主人约定的时间足足提前了好几天,连他提前回帝都城主人都掌握得一清二楚,那他自己背着他的小动作,他的主人是否已经知晓了?
踏入月色那一步,顾九第一次感到怯场,以往无论是什么状况,他都泰然处之,即便最后必须付出鱼死网破的代价。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底了。主人没有让他直接到休息室,而是让他到月色表演台那里,他第一次踏入月色之地。那里的情景,一如既往,主奴分明。顾九万万想不到,第一次踏入此处,看到那些赤身衤果体在地上跪爬的奴隶,当时他的心是万分抵触的。可是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他却成为了那样卑贱的存在。他赤衤果着身体,跪在那个男人面前,匍匐在他脚下,在那个男人面前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
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得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当他坐了好一会儿后,原本走动的人群也都寻了地方坐下,望向表演台。顾九不明所以,也跟着众人望了过去。下一刻,只见一个浑身赤衤果的男子被押着跪在了表演台中央,押着他的人用从天花板垂下来的铁链将他的双手高高吊起来,然后便离开了。男子跪在表演台上瑟瑟发抖,无助而可怜。
接下来,一个黑色骑装的男子手持一根荆棘鞭走向表演台,他慢条斯理地解释:“吴冕,月色高级奴隶,曾为古楼主专用表演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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