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便空了出来。

    挂在出租网站上没几分钟，就被明瑶一眼扫到了。

    主要是房租便宜，两室一厅，五十多平的样子。

    明瑶本来想租个一室的就好，但想到明霄马上就要来青市上大学，少不得会来这里，两室的更方便。

    十一点半到家，明瑶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不大的厨房内，倒了一杯冰水，紧接着手机就响起了视频通话的铃声。

    看清电话备注，明瑶迅速接起。

    画面闪过一个人，明瑶乖软地喊了一声，“妈，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远在暮云镇的明母，仔细盯着屏幕的那方，一言道破，“你是不是才下班？”

    明瑶喝水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该不该夸老妈的火眼金睛。

    她最后只好模糊道，“不是，是和同事聚会去了，我不是新入职嘛，所以大家就一起吃了顿晚餐。”

    “没加班就好，”明母似乎信了，“新公司还适应不，要是不适应就回家，你之前在家里的工作不是也不错？”

    “妈，这家公司福利不错，工资也高，而且明霄马上也要过来上大学，我在这也好有个照应嘛。”

    最主要的是工资高。

    明母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儿心中所想，只是没有说破，她叹了一口气，随着视频镜头的移动，双鬓隐隐白发落入明瑶的眼里。

    她眸光微闪，垂了垂眼，说话声低了许多，“老爸呢？”

    说到父亲，明母脸上显然高兴了些许，“你爸今天和你一样，出去聚会了，和几个老友，餐上喝了点小酒，早早的就睡下了。”

    明瑶听着皱眉，“妈你平时注意点，别让爸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没事，他想喝就喝，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原因克制，到了如今——”

    话说到了这里，母女俩同时沉默了。

    空气沉寂起来，明瑶不太想回忆起过去，便借着这股子沉寂岔开了话题，“明霄呢？又出去混了？”

    “这不是高考完没几天，他马上要去青市上大学了，不得和家里的朋友们好好道别，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吧。”明母看着钟上的时间，约莫道。

    “嗯，你让他道别完，下周就过来吧，我这边已经稳定下来了。”明瑶继续道。

    “会不会太快了？这离大学报到还有两个多月呢。”明母不是舍不得孩子这么早，而是心疼明瑶又要工作又要照顾那个混小子，会很累。

    “没事，我这边租了个两室，他不过来住也浪费了呀，再说了，明霄厨艺不错，他过来，我才不会让他白住呢。”明瑶调笑道。

    “那也行。”明母似乎觉得混小子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倒是没先前那么反对了，“那等他回来就让他订票，下周一就过去。”

    明瑶点头，应了一声，最后提醒了一句，“下周一的话，订下午的票，晚上到，我刚好下班过去接。”

    “他哪里要接，你到时候把住址发给他，让他自己过去。”明母一口否决。

    都是十八岁的大人了，坐个高铁还要自家姐姐去车站接，丢不丢人。

    就这样，俩人三言两语就将明霄的行程定了下来。

    和老妈视完频，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明瑶来不及想其他，便冲击浴室洗漱。

    她现在迫切的需要睡眠。

    深夜，老城区外的路灯依旧亮着。

    白黄相接的路灯下，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