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此一来,一根圆木棍便成了四根木柴。
黎相忆在一旁看得瞠目,没想他一只手都比自己厉害,不由赞道:“你真厉害。”
“王妃谬赞了。”慕风侧头,黎相忆今日穿了件月白衣衫,发辫上缠着天青色的缎带,素净的面庞大有清水出芙蓉之姿。
“我是真心夸你。”她放下篮子,双手扭着木轱辘打水,“你是何时来的王府?”
“六年前。”慕风又拿起一截木头,神情专注,“我和我爹是六年前来的都城,一眼被王爷相中。王爷那时还没疯,想进王府做事的人也多,王妃大概想象不出,每日都有十几人在王府门前卖身葬父葬母的画面。王爷总去各地平乱,自然不会管这些事,王府里一直是我爹在打理。三年后,我爹得了呆症,但是王爷并没赶我们出去。”
“那他人还不错。”黎相忆弯腰提着木桶,将里头的水倒在木盆里。
六年这个数字让她想起了一件事,细思便觉可怕,煞蛊得在人的身体里养十年才成形,那他十年前,或许更早便被人下了蛊。
歹毒这两字都不配上骆时遗的心思。
“啪”,慕风一斧劈下,“后来,皇上将王爷召回了都城,王爷喜欢在夜里出门,每回都回来得很晚,不过从某一日起他便不出门了,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他每晚都出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黎相忆停下动作问了一句。
“有一段时间是。”慕风盯着木柴回忆。“嘶!”一个不小心,他的斧子劈歪了,打到了自己的手。
“怎么了?”听得这声,黎相忆连忙放下木桶。
她蹲下身,小心拉过慕风的手,只见虎口裂开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跟我聊天,害你受伤了。”她自责地说着,拿出怀里的帕子给他包扎。“对不起。”
“王妃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一聊便话多了。”他低头看着她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模样,细致而温柔。日光打在她光洁的面上,看得他有些呆。
骆应逑跟骆子节走进院子,本来是想让简莲加几个菜,结果好巧不巧地看到了这一幕。
见状,骆子节忙拉住骆应逑,“二哥,莲姐不在,我们待会儿再来吧。”还好二哥看不见,要是看得见,遇上这场面怕是要出事。
可惜骆子节想错了,骆应逑看得见。
他死死盯着眼前一幕,心头翻涌,有癫狂在酝酿。原来自己在她眼里并不是特别的,她是对谁都好,不是只对他好。
这意识像一根刺,重重地扎在他心底,不知不觉中生了根。
*
临近午时,简莲拿了只处理好的鸡走进厨房,笑眯眯道:“王妃,你要的鸡,我给你弄来了。”
“莲妹这话说的。”庄远在灶台听得摇头。
“什么我要的鸡,我没要。”黎相忆佯怒白了简莲一眼,她嘴上这么说,双手却将母鸡接了过来放在砧板上。
先把鸡剁成块,再放入锅里煮,加点米酒去腥,等水烧开再捞出来清洗一遍。
简莲在一旁切猪肚,她刀工娴熟,又快又均匀,切条后加姜蒜翻炒,直至猪肚条周边呈现金黄色,表皮冒油。炒后的猪肚与清洗后的鸡rou一并放入白瓷锅内,加热水慢炖,炖出来的汤是nai白色的,跟上次的清炖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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