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有事是不是,是不是非得要我往自己身上刺一刀,你才明白我是真没事!”
这节骨眼上,她是真气着了,嗓子喊得几乎破音。
他猛然转过头来看她,双眼通红,苍白的唇瓣一直在打颤。他不说话,就拿眼神看她。
对上他的眼神,她心里也不好受,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等哭够了,她气呼呼地抹去脸上的眼泪,毫不退让地盯着他。
“你别哭。”他下意识伸手去擦她的眼泪,一看自己满手的血,倏地收了回来,“我是担心自己会再次伤害你,我不能拿你的安危来开玩笑。”
“我懂医术,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黎相忆胡乱擦干面上的眼泪,随后起身跑回新房拿金疮药。
*
上药的时候,骆应逑坐在地上一声不吭,缠细布的时候,他还是一声不吭,瞧着像是哑巴了。
布条一圈又一圈地饶着,黎相忆做得专注而仔细,两手灵活地打结后用剪子剪了多余的部分。
她收拾好东西,见他垂着眼帘,一副被抛弃的委屈模样,不由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我不怕,你也不要怕。说不定元夕他们已经抓住了那个御蛊人。”
“不,我们没抓住。”说曹Cao曹Cao到,元夕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接着,他冷脸跨入,见骆应逑受伤便跑了过来,急切道:“王爷真下得去手,这又得一个月恢复。”
不待黎相忆回答,骆应逑看向元夕,冷声问:“屋上有陷阱,为何又让她跑了?”
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愠气,元夕握着长剑缄口,骆应逑又道:“屋顶上的机关不行?还是你们没用?”
元夕放下长剑,单膝跪地道:“是我没用,没能抓住她,还请王爷责罚。”
“此事不能怪元夕,王爷若是要罚便连属下一道罚。”慕风进门,在元夕身侧跪下。
“二哥。”骆子节跑进屋,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左臂摆动幅度明显比右臂小。“错全在我。”他将头压得很低,小声道:“是我没用,让她逃了。”
闻言,骆应逑凝眸,霎时冷意丛生,黎相忆赶忙按住他的手,“别乱生气。”
骆子节走上前来,用右手取出怀中的香囊递给黎相忆,低头道:“皇嫂,这是从她身上扯下来的香囊,你看看,里头是什么,兴许对我们有用。”
“嗯。”黎相忆拿过香囊,没敢扯开系带,只是凑近闻了闻,味道有些古怪,“是鬼草。”
“鬼草?不曾听过。”元夕问。
“生于苗疆一带,养蛊用的,十分难得。”黎相忆放下香囊看了几人一眼,继续道:“它对我们来说或许一文不值,但对御蛊人来说却是价值千金,这香囊我想她一定会来要回去。”
“好,我来引她。”元夕伸手正欲拿香囊,谁想骆子节的动作更快,他将香囊抢回了自己手里。
“今晚是我放的她,也该由我去追,到时,我抓着她交给你们处置。”骆子节看向骆应逑,眸中尽是坚决。
“还是不麻烦三皇子了。”骆应逑沉着脸没开口,元夕仰头看着骆子节道:“对方可是女人,你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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