纡,有多心酸?”
他顿了顿,想着要如何解释:“如同……你我隔两岸,山无桥,水亦无舟。”
佟陆陆微愣,眸光中悄悄浮起一层雾气:“若真如此,你当如何?”
“我?……自架桥,独坐舟,尚有一命,则不死心。”
佟陆陆凑上去,小脸贴住他略微降温的耳:“那……你我已如此近,还有没有更心酸?”
“……拥有过你……”他冷笑一声,“但你且不要有什么小心思,生生世世,为蝼蚁,为草蝇,我白盏辛也不放过你。”
说完一通狠话,他轻叹口气,声音渐渐放柔:“陆陆,若遇见你,非要付出些代价,我白盏辛,今生无悔入花街象姑,没为男伶……”
日……狗男人……嘴炮一流……
佟陆陆像蔫吧了的草,心里佩服地五体投地,只能用爆粗口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震撼。
她忙把脸埋下去,嘀嘀咕咕:“不带这样追女孩子的,花言巧语!”
他转过头来,温润的唇轻蹭她的小脑门,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
夜,佟杉姗独自立于春分院,犹自惘惘。
今日一早,邹曲临便约佟杉姗于天胜寺见,并将早年间送给她的东西一应还给她。
早就决意放下的佟杉姗,心死而跪,郑重一拜,泪流软泥。
邹曲临阖上双眸,亦双膝跪地,叩首回礼道:“多谢,多年倾心之恩,永生难忘。”
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春分院,佟杉姗命秋叶取来一个火盆,点燃明火,欲将过去的一切,焚烧殆尽。
每一封书信,每一个香囊,每一道符,都是她这么多年来单一的付出。
如今想来,她一直沉溺于虚妄。
“这荷包烧了可惜。”
正惆怅间,佟杉姗转过头,望见蓝衣的昭云。
彼时他正抱臂靠着大树,讷讷道:“要不然……送给我吧,我正巧有东西没地方装。”
佟杉姗微蹙秀眉,忙擦擦净眼泪,摇摇头:“既如此,我且给你绣一个吧,这个属实不能送人了。”
于是,她把那Jing致的荷包投进火中,没有丝毫犹豫。
火光烈焰中,佟杉姗的眼圈微红,惹人怜惜。
昭云浑身上下寻了一通,没找到什么手帕,只能走上前,朝她伸出袖子:“你不介意的话……擦擦吧……”
佟杉姗抬起头,望着熠熠红焰中,昭云板着的脸,嗤声笑了。
“你……笑什么?”他木木地问。
“陆陆如今早已不在夏至院,你又跑来做什么?”
“我……巡逻京城。”他清清嗓子,说谎的时候,不自觉地会摸摸鼻梁。
“那你十日后再来吧。”佟杉姗莞尔,盈盈起身,回首道,“我给你绣个荷包,你到时候来取。”
佳人入屋,院角留香。
昭云望着院子里的火盆,有些忐忑,有些惊喜,也有些紧张。
感情这事儿,他要问谁呢?总不能问陛下吧?
要不……去问问六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后东秦史记·纯元皇后传》节选五:夏日溽热,上问后曰:北灵宫已竣,往避暑否?
后曰:妥。
一旁太子闻言,喜极,欲同往。
翌日,上骑爱骢,携后驰骋,径自而去。
太子时年五岁,懵而泣问曰:竟无人邀孤耶?孤亲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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