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耳边不时的喘息声让她在一片混沌中艰难地维持着一丝清明。
太妃椅不大,沙发深陷。
淮桑睁开眼,看着欺压在自己身上的季延,眼角都是红的,她胸膛起伏,不停喘着气,话都说不出。
季延两手肘撑在她耳侧,呼吸有点重,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热得惊人。
“再一次认证了。”
淮桑软软看着他,什么?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感和欲/望,真的可以无限大。我现在,快被淹没了。”
季延声音很轻,可一字一句都仿佛有千金重,压得淮桑呼吸一滞,心跳快到想破膛而出。
她从没见过像眼前这样的季延,性感得无以复加,比每一次在泳池里发丝尽shi、肌rou偾张的季延,还要性感。
她觉得身体里藏着的那只小兽伸出了一直小爪子,不停挠着她的心,轻轻咆哮着。
不知是被何刺激,心底激发出的一股冲动,想喊他的名字,想拥抱,想亲吻。
想占为己有的欲/望无限大。
“我好像,有点理解。”她说。
她看着季延眸中的光像深海中突然亮起的一座灯塔,狂热得像是有温度,灼烧着她。
她又怕,又大胆,本来撑在他肩头的手,突然抚上他的眼角,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像羞到了尽头,“你要不要再亲亲我啊?”
季延呼吸瞬间一滞。
真的要疯了。
淮桑乖乖张开嘴,淡淡的薄荷味清凉,耳边声音黏腻无比,直至身上的人再度撑起,她脖子根通红,说:“你又吃薄荷糖了。”
季延呼吸极热,单音一个嗯。
他单手撑高,一手拉过她的手,覆在他衣服的纽扣上。
今天的季延穿了件休闲白衬衫,质感硬挺,本该斯文儒雅的,可偏偏此时却像个不良分子,低头无声看着她的眼神,野得像头狼。
而淮桑则像极了一只被猫薄荷吸引的小猫咪,动作轻柔,眼神娇软,乖巧到了极点。
其中一颗纽扣像在跟她作对,几次三番,偏偏解不开,她心跳很快,有点急躁。
季延像是笑了笑,声音像喷在耳边:“别急。”
淮桑这下脸耳尖都红了。
最后一颗纽扣解开,淮桑有点不敢直视他。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对方的体温炙热得直接,从未曾靠得这么近,她手轻贴在他手臂上,掌心下触感紧实无比。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就像个色女。
她上身是一件薄款针织套头衫,季延的手心很烫,贴在她腰间,她觉得脊梁骨都是软的。
眼前一瞬间的黑暗,圆润的肩头便直接与空气接触,可能是体温太高,中央空调吹出的冷风让她瞬间缩了缩身子。
“冷吗?”
淮桑摇了摇头,她其实不冷,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体温比他的还高。
可是……她有点害羞。
“我们要不要到床上?”
灯开着,但起码那有张被子。
而太妃椅紧靠着便是落地窗,虽然此时进拉着窗帘,可头顶的阅读灯让她……很羞耻。
季延的吻密密落下,贴近她耳根时,吐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字,“待会。”
淮桑像被一张黏腻又炙热的网张着,闭上眼,耳旁喘息惊心动魄,张开眼,头顶灯光刺目得晕眩。
而毫无预兆的,一阵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手机搁在玻璃桌上疯狂震动着,淮桑被吓得心突了突,意识从禁忌海中抽离了出来。
“电话、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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