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是为她的以后着想,可细究下来却并不是很想接受这样的安排,之前沈景淮同她说股权代理协议的条件是他们三十年内维持住现有的婚姻状态。
任凭是正常夫妻都有个一时冲动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三十年的平淡如水,除非是她和沈景淮继续之前的分居状态,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季蔓笙开始渐渐发现,随着沈景淮开始缓缓融入她和砚宝的生活后,潜移默化间触动了她心底的一阵柔软,不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的老公,而是确确实实每天睡在身边的人。
“爸,这个协议能不能作废,您完全可以支撑起季氏旗下的产业,没必要这么快放权给我们,而且您认为我这样的个性,足堪匹配挑起大梁吗?”
答案自是不言而喻的,这二十年来季氏夫妻所花费的心血在谁的身上,旁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如果同沈景淮联姻的是季冉冉,那这份股权代理协议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
“你爷爷他已经将冉冉从季氏除名了,连同她的副总职位一道从集团里移除,这也是陆霄家里退婚的直接原因。”
宋淑宁不在遮掩,如果说之前他们瞒着季蔓笙,沈景淮回国带着季冉冉去参加酒会的事情是为了减少冲突,现在将这事坦诚出来,反倒更能让眼前的女儿安心。
季家老一辈多血缘多为看重,二房季荣鹏家虽有长子,但那人实在是不成器,相比之下,长房独女季冉冉的优势就完全显现了出来。
年纪轻轻就能在季氏站住脚,对一些项目的独到决策、从预见规避风险到力排众议提出技术持股,无论哪一项,都足以服众的季氏继承人。
可就在她被对家爆出了不是季氏亲生女儿的消息时,季父季母也都是不愿承认的,最后还是迫于被舆论压制的股价,这才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是不存在直系亲属关系。
季蔓笙就是在那之后被找回来的,一个是天之娇女,一个是流量大花,放在一起,任谁也会替宋淑宁觉得惋惜。
“沈景淮回国那天的酒会是冉冉做的女伴,可那样的场合,你能去吗?”
宋淑宁原本只是想让季蔓笙签下协议,可话刚出口又变得十分尖锐,说实话,她对于自己的半路女儿并不算满意。可那份愧疚也确确实实地存在着,两者的矛盾冲突左右了她的态度,故而她同季蔓笙并不算亲近。
“我不能露面,甚至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都在和他隐婚,你们做得没错!”
季蔓笙的语气中带着些疲惫,她是知道的,季冉冉因为她的归来,被撤了在季氏的一切实权,成了一个真正的傀儡花瓶。在旁人看来,季家能继续让她做挂名千金已是仁至义尽,而她季蔓笙,却连一个最基础的名门花瓶都做不到。
“蔓笙,签吧,这是于你而言最好的选择,景淮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说作为入赘是不可能的,但帮忙打理季氏于他而言,也是利大于弊的。”
季蔓笙拿起笔,可无论是如何下定决心也无法写下自己的名字,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可她的心底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目光下落至旁边最后一处条款处:
【婚姻状态内,若男方作为过失方,须净身出户,名下所有股权归女方所有】。
股权转让协议下方压着的是一份股权受理协议,季蔓笙看见了男人苍劲有力的签名时,心底划过一丝惊愕。
她平日里除了律师函,鲜少回去看法律相关内容,可那条授权协议的最后一条,任是傻子也可以看出这条协议于他而言是最大的束缚,甚至一着不慎,就会牵连到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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