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的身体和祁笙一起僵住。
这忽然变得男同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的屁股蛋子凉飕飕的!
其实他本来并不想搞这种gaygay的Cao作,但是吴封安慰他说这是海棠市,不会有人觉得这个行为丢人现眼,再加上吴封一再保证这个办法绝对会对祁笙有用,白浔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祁笙本来就是这个计划里最难搞的一环,如果……真的能有作用,白浔也不是不能豁出去,尤其是想到自己身上的五条人命,就算祁笙要他表演脱衣舞自己也不是不能牺牲一下色相。
但是……白浔小心翼翼地去看祁笙的小白脸,因为刚才的动作,就在他身下,祁笙整个前胸都已经完全敞开,本来就白得晃眼的皮肤已经泛起红色,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烫到了。
白浔心里七上八下地打鼓。
真的……会像吴封说的那样起作用吗?
白浔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小心地挪动僵硬的大腿,试图减小摩擦力从祁笙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滑下去,但还没等他动弹几下,祁笙的手已经不由分说地贴在他腰间。
“想跑?”祁笙声音沙哑。
其实,如果白浔有胆量抬起头来看一眼,他就能看到祁笙此时眼睛里格外不同的神情,虽然看不懂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只要看一眼,几乎是个人都能笃定,吴封的计策已经完全落实生效,甚至催生出了什么额外的东西。
从未出现过的柔软神情,在主人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悄悄漫开,无波的古井剧烈震荡,井水溅在边缘的青苔上,溅在缝隙里。
极其狭小的缝,偏偏极深,刚刚好够生根,让花朵悄无声息地生长绽放。
但祁笙没有照镜子,怀里的人更不敢抬头。
白浔只被这句古早霸总味的台词熏回了初中看“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时光,脚趾在鞋子里扭来扭去。
想掐人中的地步。
但是尴尬是一回事,怎么搞定霸总是另一回事,自己总不能像小白花女主那样“眼泪落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又楚楚动人地免对那个男人如山岳般的压力,却还是毅然决然地摇头拒绝,固执得不让眼泪落下”吧?
我服软贼快,超会哭的。
但是没等他抬头看看祁笙,又被直接用力地压下去,像只从车窗里探出头又被揪住尾巴的小狗。
“我不想要任何人的忠心,反正只要变成死人,魂魄在我手上,那便成了我的东西,”祁笙语气淡淡,贴着白浔后脑勺的手一下一下摸着狗头,“人心向来是最难测的东西,我懒得去收服,也不想赌。”
他话音一转,微微垂下眼,语气听不出是悲是喜:“但时至今日,你还真让我有了那么一点好奇……”
——好奇当你活生生地留在原本属于你的身体里,又该是什么样子。
但他偏偏不把那后半句话说完,留白浔一脑袋问号。
“所以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啊……”白浔不忘初心,小声bb。
“可以。”
“真的假的?”
祁笙答应得太快,反而吓了白浔一大跳。
苍白的手指穿过白浔乱糟糟的头发,像是草丛里若影若现的玉:
“古籍上关于死而复生的记载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等一切结束,我找个一二百年,应该也就差不离,到时候就给你找个合适的身体复生。”
白浔一惊。
难道真的要被困在他身边千百年?而且这一副“我宠你,你就偷着乐吧”的语气,还真不愧是你啊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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