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没有离开,在雁思归的家里四处打量,翻翻看看,虽然之前从监控里见过,上一次也来过,但他还未仔细打量过。看不出来有什么风格,但无论是颜色还是家具全都是最简约的款式,干净整洁,没有摆放任何一张关于主人的照片,冰箱里也空空荡荡,就像匆匆来去毫不留恋的野猫一般,不留任何痕迹,只因为面积不大还养了一条狗才给这里增添了几分温馨的生活气息。但沈铎很满意,至少在这里没有除他以外任何人入侵的痕迹。
雁思归上午在所里办公,下午约见客户,一家经营制药的大型国企,总经理和他们事务所颇有渊源,十年之前曾经在他们事务所工作,当时就担任过该企业审计项目经理,后来跳槽离开之后过了冷却期就被该企业挖去了。
其实雁思归一直对审计初步阶段承接审计业务这个环节不太耐烦,明确双方的责任和义务,现实生活中常常是在酒桌饭局上进行,人情社会没有人情不好合作。主任、他和两个小朋友四个人都没挡住前同事的攻势,雁思归提前喝了解酒药,仍然喝得手脚无力,胃酸烧痛,但意识还算清醒。于是,结束之后直接在酒店开了个房休息去了。沈铎等一天没等到人回来,不免有些恼火,正要发飙的时候跟着雁思归的保镖打来电话说雁思归见完客户直接在酒店睡下了,但沈铎怎么会不知道,雁思归只是借着醉酒的名义避着他,没半个小时直接杀到了雁思归在的酒店,再次破门而入。
沈铎扫了一眼房间,没人,推开浴室门,雁思归正仰头靠在浴缸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白藕一般的嫩生生胳膊垂落在浴缸一侧,手腕上还缠着一圈防水贴,挡住了其下狰狞丑陋的痂,无意间就刺痛了沈铎的眼。沈铎凑过去,指尖落在雁思归睡梦中也蹙起的眉间,将它抚平,唤了声:“雁雁。”
雁思归睡得不安稳,沈铎将他抱起的时候醒了过来,看到是他,本来就难受的身体愈发不畅快,不免火光道:“还有沈总去不了的地方吗?”可语气有气无力的软绵绵轻飘飘的,飘进沈铎耳朵里,像是飘了一朵柳絮,搔挠得他耳道酥酥麻麻,痒意过电一般窜到了他心尖上。
沈铎抱着他绵软馨香的身子,简直想把他一把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将那层厚厚的痛恨与憎恶的掩盖物撕开以后,沈铎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的渴求在不知道什么的时候早就浓烈到这个地步,浓烈到即便被憎恨掩埋,欲望也会飘出来,浓烈到没了憎恨掩盖,压抑太久的爱意脱了缰恣意地释放出来,让他频频失控,让他屡屡发疯。
沈铎将他放到光洁的大理石台上,滚烫的身体被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一激,雁思归瞬间打了个哆嗦,意识又清醒了几分,他嫌恶地推了推沈铎,“我很累,你不要再折腾我。”沈铎呼吸粗重,掐着他的腰在雁思归不断躲闪的shi漉漉的身体上舔舐吮吸啃咬,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雁思归恼火,一把薅住沈铎的头发,Yin狠道:“沈铎,你要是想上我,就和我约法三章。”
闻言,沈铎停下动作,双臂撑在雁思归身体两侧,近在咫尺地与雁思归对视,鼻尖相触,呼吸交缠。“说来听听。”沈铎半眯起眼,嗓音嘶哑。
“第一,不能随时随地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雁思归顿了顿,蹙起眉来,其实这句话有问题,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有意愿,只不过现在形势所迫而已,沈铎挑了挑眉,明白他为何顿住了。
“第二,必须戴套,我不在乎你和多少人上床,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必须戴。”沈铎盯着雁思归,眸色幽深,仍旧没有说话。
“第三,每月最多三次,每次不能超过一个小时,每次不能留印子,每次不能”,雁思归咬了咬牙,“不能太重,不能太深……”
“还有么”,沈铎狭眸幽深,“还不能太长,太粗,太大?”沈铎单手揽在他的腰际,轻拢慢捻,像是毒蛇在抚摸即将被自己吞吃入腹的猎物,雁思归本来就红润的脸颊被他下流无耻的话激得红的滴血,却仍然眸色冰冷,唇角平直。
“雁雁说这么多,没给我半点好处,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他凑到他的唇瓣上摩挲,“不答应,我也能和你做爱啊。”
雁思归冷冷地注视着他,突然,唇角勾起一抹妩媚至极的笑容,抬起藕节似的手臂勾住沈铎的后颈,魅惑道:“你答应我,我就配合你。”
沈铎呼吸一窒,一口咬在他鸽血石般艳丽的唇瓣,骂道:“妖Jing。”
雁思归推开他,“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牺牲色相,割地赔款,抛出了最诱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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