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傅承昀故作无事。
林愉却不这么以为,就是渡山让他日夜梦魇,她不怕他走不出山,她怕他走不出心。
“平安回来。”林愉只能这么说,渡山的风雪击不跨他。
傅承昀见她神色几经变化,忍不住一吻落在她额头,“放心,我这么厉害。”
林愉已经不习惯他的亲吻,傅承昀只当不知,“你问好了,问好了我可就走了,忙的很!”
他说忙说的疲惫,就跟撒娇一样…
“你不是不急吗?”不急她才说话的。
傅承昀笑的尴尬,好在他素日清冷惯了。
…
果然没过几日,朝堂便乱了。
众臣就渡山争论不休,言论慢慢从宫廷传到酒肆,后来不知怎的,惊动了久居冷宫的晋王。
据说晋王带着面具来,就连魏帝也没有反应过来,他笑着走过所有人,拂袖轻抬。
“儿臣请命,赴关。”
只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
晋王是谁——魏瑾殊啊!
你别看他一身白衣笑容浅浅,可当初站在城墙上,下令让傅承昀放火的就是他。他的王妃陆念是开国元勋陆家嫡女,满门忠烈,当年她孝衣而出,迎陆家数十个亡人归家,城门之下只泪不哭…成了痴傻。
自此,晋王夫妇,受百姓爱戴。
这样一个狠、绝、惨的王爷,给他一个机会,他足以颠覆整个朝堂,何况萧策和傅承昀都忠于他。
事未定论,傅承昀也忙的脚不点地,书房的灯经常一亮就是彻夜。
林愉知道他的抱负,自不敢轻易打扰,只数着怀孕的日子珍惜过活,有时候她摸着越装越大的肚子,甚至不敢想离开的那天…是个什么样子?
等到了八月初六黄昏,大雨忽至,伴着阵阵雷响。林愉对外称孕不便,枳夏并铃铛早早伺候她躺下歇息,也只有那个时候她肚子重量才能松懈一二。
直到夜半子时,她忍不住起来喝水,看见外院书房依旧漆黑如墨,她大概猜到傅承昀今日又值班不归了。
她打着哈欠,一个人回到床上面朝里缩着。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吹的门窗骤响,屋里留着的蜡烛忽然灭了,只能听到狂乱的心跳声,林愉心里一抽,还是害怕。
她想,应该是风吹的吧?
可门窗都是关着的,哪里来的风呢?思忖之间,她好像又听见了异于女子的脚步声,鞋上的水“啪啪”踩在地毯上。
林愉困意尽消,睁着豆大的眼睛盯着一片黑暗,手里攥着被褥,理智的没有发出声音。
那人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带着刻意的轻巧,等到带着shi冷的人影坐在床榻,鼻息尽是某种熟悉的味道时,她瞬间冷静了。
这是傅承昀。
林愉抿着唇,想开口问些什么,又或者是推他出去,最终回忆着他没日没夜熬青的眼底,到底把眼睛闭上,就当没这个人。
倒是傅承昀,在很长一阵时间沉默之后,暖热的手掌Jing准的抚上她的面颊,“睡不着,害怕吗?”
他一早听见下雨就坐不住,猜到她睡不着,就回来了。
林愉装不下去了,闭着眼睛说:“是有些怕,但睡得着。”
“如果你没进来,我怕着怕着总是会睡过去的。”
他身上气息很冷,手掌却暖暖的,帮她把被子往上拉拉,叫她,“林愉…你叫我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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