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头来人说道:“姑娘,世子妃来探望夫人了。”
林若幽淡淡瞥一眼:“要她就在外头等着。”
可话音才落,齐雪音带着翠莺就来到了走廊处,她今儿穿了一件浅碧色绣了如意云纹的斗篷,身影一进走廊,就使得原本略微有些黯淡的走廊添了些色彩,仿佛廊外的白梅都更漂亮了。
林若幽吸了一口气,她最讨厌的就是齐雪音的这张脸。
但很快,她换上笑脸,上去抓住雪音的手:“姐姐回来了?叫我好生想念,姐姐怎的没提前让人说?”
雪音抽回去手,静静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翠莺在旁笑道:“玲珑,你怎的不跟世子妃行礼?若是夫人瞧见了,该又训斥你不懂礼数了。”
玲珑脸色一僵,只能立即给雪音行礼,林若幽又热络地说道:“姐姐……”
翠莺却打断她:“二姑娘,翠莺给您问安了。”
雪音微微一笑,声音温柔:“玲珑,你莫要生气,母亲最重礼数,不喜人没有规矩,二姑娘不懂这些,你更要勤勉好学,多提醒着她些,否则出了齐府的大门,丢的岂非是齐家的脸?”
林若幽眸中的笑消散了,玲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林若幽退后两步,蹲下去,给齐雪音行礼。
“给世子妃问安。”
雪音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若幽。
其实,她从前也觉得自己非常亏欠林若幽,因此嫁人之时把自己这些年攒的好东西几乎都给了林若幽。
可实际上,歹毒的是那对农家夫妇,雪音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承受满京城人的嘲笑,承受陆靖言的折辱,承受一次一次的失望与悲哀。
承受往后余生无家可归,无枝可依。
若林若幽真是个好人,又怎么会一次次地故意与陆靖言接近,她明明想要的是太子妃之位,接近陆靖言,不过是为了恶心雪音罢了。
齐雪音当然明白,她从前在乎,如今却是不在乎了,满心满意地想要和离,无论林若幽怎么做,都恶心不到她了。
再也不会让她伤心得夜夜流泪了。
“起来吧,我要去见母亲,就不同你多说了。”
雪音刚一转身,林若幽却转身拉住她胳膊:“姐姐,母亲方才头疼,这会儿正在休息呢,她失眠了好些日子,能睡着实在是不容易。”
听到这些话,雪音冷然看着她:“母亲是否并未把我从前送来的香囊戴在身上?否则又怎会失眠呢?”
从前因为齐夫人失眠,雪音特意学习了制香,关于制香的法子还专门编撰成了一本书,她做出来的香囊随身戴着,可以安神助眠,香气怡人。
嫁出去之后,她依旧是做了几只香囊送过来,如今想想,只怕林若幽根本未曾把香囊转交出去。
林若幽神色一闪,笑道:“姐姐,母亲怕睹物思人,便让人处置了那些香囊。”
雪音冷笑:“处置了?那香囊是我特制的,失眠之人戴上之后便会缓解许多。怎能随意处置?”
林若幽有些迫不及待地抓住她袖子:“姐姐,特制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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