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雇佣家丁要挑选家世清白的,那些摸不着来路的莫要雇,以免被人利用。”
迟映寒点头:“这还用你说么?我自小的ru母她夫君如今赋闲在家,不如去帮着看门,此外我再让我ru母的闺女去你那边帮着收拾家务,好不好?”
雪音点头:“既然靠得住就可以。”
迟映寒ru母的夫君与女儿的确都是老实人,干活儿麻利,就住在雪音买下的小院子的耳房处,给雪音和翠莺省下来许多的麻烦。
只是,迟映寒都不知道的时候,这父女二人悄悄地到了陆靖言的跟前,战战兢兢地跪下了。
“贵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舒姑娘照顾得很好。”
陆靖言刚吃完药,他拿着帕子随意擦擦嘴,也不肯吃张三他们准备的蜜饯,一双清冷的眸子只是盯着徐老头以及徐小妹。
“她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人去过她那里?”
徐小妹磕头,答道:“贵人,舒姑娘每日晨起会看看书,写写字,而后迟公子便会去给她送早餐,晌午有时舒姑娘会去扶摇饭馆,有时候只是在家做做针线……”
陆靖言眉毛一挑:“做针线?做什么针线?”
徐小妹如实相告:“迟公子给舒姑娘送了几匹极好的绸缎,要舒姑娘给他做一双合脚的鞋子。”
陆靖言轻嗤一声:“迟家便没有其他会做鞋的人了?”
徐小妹不知道他为何生气,赶紧说道:“迟公子说,旁人做的鞋子都不合脚,每日走路都不舒坦。”
陆靖言眸色暗沉,他这几日都没有怎的打扰雪音,只在暗处关注着她。
原以为自己能够做到答应她的再不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可如今一听到说她与迟映寒的关系这般近,就又觉得心底一股郁气往上冲。
他是试着放下了,他没有骗她,但现在是他放不下。
这一晚雪音从扶摇饭馆走的时候,迟映寒本是要送她的,谁知道临时有迟家的人来喊迟映寒。
迟映寒当然想着把雪音送回去再做其他的,但雪音笑着让他走。
“你家里素日也不喊你,我就这么一点路程,也没什么,且翠莺也在陪着我呢。”
几番推辞,最终迟映寒还是走了。
雪音独自坐着马车往回赶,走着走着,车夫忽然停了下来,焦急地对着车厢里的人说道:“姑娘,天黑路暗,小的不慎撞到了旁人的马车,这可如何是好?”
她原本有些困倦,听到这话便撩起帘子,想着戴的有面纱也不怕什么,安慰了车夫两句:“你素日都很稳当,莫要怕,问问对方要如何处理?若是该赔银子咱就赔。”
车夫连忙跑过去,对方的车夫也问了问车里的人,那车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儿,雪音的车夫便回来了。
“舒姑娘,对面那人说要与您亲自去谈。”
雪音一怔,隐约瞧得见车撞得也有些严重,便道:“好。”
她下了马车,才站稳,就瞧见对面那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这人身形高大,却有些清瘦,一头黑发如墨,干干净净地挽了起来,面庞白净如玉,然气质冷冽刚硬,宛若玉石雕刻而成的狮子,那双眼深邃幽暗,让人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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