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体温越来越低。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哈………”冬玉衡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屋子安静到,只有他自己的呼吸。
他慢慢的爬了起来,袖子垂落下,shi润的触感时不时挨到皮肤上,有些凉。
然后便艰难的挺直了身体,推开了门。
摇摇晃晃的一步步走了下去,路过二楼时,顿住了脚步,看着陈倾一那边已经昏暗的灯光,垂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迈开双腿。
本想去食局找点吃的,站在大厅才想起来,他已经出不去了。
一开始是青都,然后是鹤唳山、萧邸,到了现在,是承和楼。
链子越来越短了………
会不会有一天,他真的像一条狗一样,被拴在方寸之地,只能绕着一根柱子打转。
楼里值夜的侍奴看到他,静静的弯了弯腰。
“今日……主人对陈大人做了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只看到陈大人被侍局的人带走了,回来的时候就满身是伤的跪在那晾刑”。
“他跪了多久”。
“先是跪了一会,晕过去一次,被送去医局了,过了些时候又回来接着跪的,应该不算太久”。
晕过去一次……冬玉衡微微点了点头。
侍奴见他一直没再说话,正要退下,冬玉衡又道“帮我取些营养ye过来吧”
侍奴愣了愣,“冬大人,您饿了吗,奴才去吩咐食局给您做宵夜”。
“不必了”。
营养ye到处都有,一般都是侍奴忙着伺候大人们,没时间吃饭的时候喝的东西。还有就是床奴为了保持身体洁净,每次侍寝前都会喝上一天。
这东西没什么味道还黏糊糊的,没人闲的没事去喝,私奴更不可能了。
看着冬玉衡坚持的样子,侍奴只好去取了。
冬玉衡坐在大厅,面无表情的喝掉了,然后坐了一整夜。
日头慢慢的升起来,阳光一寸一寸的从他的膝盖爬到脸颊,照射着眉眼。
冬玉衡伸出手碰了碰光,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无论怎么样,路都要继续走,对吗,不管尽头是什么。
经常整夜不睡,倒是习惯了,只是还是会有轻微的头痛。
冬玉衡回到在笼子里,本就睡得不深沉,又听到了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睡得就更浅了,他没有去想那细微的声音来自于什么,只是默认和自己无关。
可是……他渐渐的清醒了过来,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这声音为什么这么近啊。
打开了门,又关上,冬玉衡站在走廊里,恍惚间看到了很多人,有侍奴,有杂役,朝他弯了弯腰。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些东西,有的是画,有的是颜料,有的是他洗笔用的筒,还有砚台…………
为首的执事局的小部长尴尬道:“冬大人……是家主吩咐的,要把这间屋子清空”。
“………嗯”,冬玉衡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站在一旁看着。
他们进进出出很久了,屋子已经空了一大半了。
“冬大人,这是您落在画室里的吗”?一个杂役捡起了戒指,带出来给冬玉衡,家主交代的是,把里面所有和画画有关的东西,全都带走,他觉得这个不算,想卖个好。
冬玉衡低头看着杂役手里的戒指,身体僵成了一条直线,“嗯……已经脏了,不要了”。
冬玉衡走进去,在地上瞥见了毕业的时候哥哥送他的钢笔。
他蹲下去捡了起来,“可以把这个留给我吗”。
侍奴都默不作声,看向执事局的人,那人面露为难,“这……如果被家主知道了的话,奴才们也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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