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竭尽全力地努力着。
正如向晓久对自己的压榨。
但向晓久已经将自己压榨到可以相对平安游历江湖的程度,同样肯定是在压榨自己的宫九,为何仍未有所行动?
为何向晓久所“感觉”到的宫九,仍在那么远的彼方?
——数日以来,一动未动。
向晓久之所以至今未动,一则是他昨晚才打开荷包,二则是他在打开荷包之前、已经知道“赵佶”造下的孽。
而宫九呢?
宫九又是为什么不动?
是他的新皮囊比赵佶更虚弱不堪,还是有其他什么桎梏?
要知道,双九都不是那种会因为用了人家的皮囊,
就诚惶诚恐、尽心尽职地将那皮囊原先背负的恩与怨一并承担的好人。
两人携手、片刻未曾分离的隋末时候,都不曾拘泥于皮囊。
如今分离错落,原该更是刻不容缓的。
只“赵佶”背负的,实在太重;
靖康之变给华夏脊梁的伤,委实太狠。
——如果这个似是而非的王朝一如向晓久曾经读过的史书,那么距离那可悲可怖的大变,已经不足十年。
向晓久不可能为此就放弃和宫九的重逢——
不是真黏糊到三年五载都不能暂别,
可怕的是双九至今都不能掌握时空乱换的“钥匙”,
谁都不能肯定如果不能在下一次无预兆的变故发生之前回到彼此身边,会不会出现那种“心在一处,身已异界”的惨剧。
向晓久赌不起。
但华夏的魂灵,天策府的道义,这些年和宫九一起在(不同的)华夏大地上掀起的一番又一番风波……
都让向晓久也做不到一旦获得能力、就干脆利索、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转身离去。
宫九不能不尽快寻回,这片大地也不忍心看她满目疮痍。
向晓久早在发现皮囊乃是“赵佶”、那一番尽情呕吐之后,
在宣召诸葛太傅之前,就已经迅速找到一个“平衡点”。
只不过上一回还不是时候。
如今修为稍足、荷包已开,总算是时候了。
向晓久正要再次召见诸葛太傅,诸葛小花就自己找上门了。
夸了他一通,其实却是往他心口扎了一根刺。
向晓久倒不至于生气,更不至于因此放弃自己早已定下的那个计划。
只不过他稍微改变了一点方式。
意思仍是那个意思,稍微改变了一点表达方式之后,给人的震动、震惊、震撼之程度,却有着极大的不同。
诸葛正我、诸葛小花,这位眼看着赵佶从励Jing图治、到肆意放纵,都能面不改色、心亦不改其志地极力周圆的老太傅,
手里捧着的那本顾惜朝花费两夜两日半写成的方案竟在大惊之下失手落地:
“陛下!陛下……陛下?”
诸葛太傅惊极而疑、既疑即问。
奇怪的是,诸葛太傅都惊诧成那般模样,米太监却不过是拂尘微微一抖,还能抢在掉落脚背之前及时拿稳,
之后更是坚定、坚强、坚信不疑地回了诸葛太傅重重的一个点头:
“陛下!”
米太监说着,面上的震惊迅速化作惊喜: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可真是天佑我朝、天佑陛下!”
他甚至喜极而泣。
诸葛太傅眯着眼,将他那张涕泗横流却又欢喜无限的老脸看了又看,仍看不出丝毫心虚、做作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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