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半掩着,林岑朗敲了两下直接推门进去之后把门锁上了。
岑鹤的书房如同他本人一样,风格都是很刻板严肃的,四面墙都是书,做成了内嵌式的,高高的两层,空间大得像个小型图书馆,柔软厚重的地毯铺的平平整整,踩上去几乎吸收掉所有声音,一侧是一套会客用的酸枣木的矮桌和木椅,另一侧是大的出奇的办公桌,上边放着像是投行交易员使用的一样的八台联机电脑,上上下下整整齐齐地集成一块超大的屏幕,各个都亮着,每张屏幕上显示着工作内容的不同版块。
岑鹤正在飞速地敲打着键盘,知道林岑朗到了,只抽出来个眼神淡淡扫了他一眼。
林岑朗没着急催她,慢慢悠悠从酒柜取了支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站在一旁的书柜前闲闲地看着,边喝边等她。
“怎么突然回这儿来了?”过了一会儿,岑鹤总算抽出一点神来,仍旧是边敲着键盘边和他说话。
“没事儿不能回来了么?”
岑鹤从鼻腔发出一声嘲弄似的冷哼。
“小选区搞定多少?”
“公明党他们结盟了。”岑鹤简短道。
林岑朗微蹙起了眉头,“摇摆区多过票仓区。”
“嗯”,岑鹤眉宇浮现一丝严峻,“郁耀平上台的时候,普选阶段他的票不是最多的,摇摆区的选举人票起到关键作用,那年出了很多失信选举人,公明党不用说,自由党多半是想复仇,况且他们还有最得Beta支持的法案提案。”
林岑朗的唇角忍不住弯了弯,促狭道:“你支持么?”
“没有这层身份,我会的。”岑鹤倒是果断大方地给出了答案。
“嗤——”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敲了一会儿,“老爷子呢,还能动弹么?”
“有事?”
“不管谁上台,利卡塔都需要敲打,泛瓯银行的那帮老顽固你我谁都指挥不了,他亲自出面或许尚有转圜。”
岑鹤疯狂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沉yin道:“他身体已经不大行了,你去见见陈老爷子吧,当年泛瓯银行破产被收购之前,陈家是创始股东之一,而且,京维用的银誊芯片也是长风和他们合作开发的。”
“青城油田的开采权?”
岑鹤轻轻点头,“银誊芯片未来三到五年的使用权收益。”
“……我叫你们查的威尔威,怎么样了?”
“联军里的钉子已经被抓起来了,暂时没办法调查,这个先放放吧,成不了什么气候……话说回来——”岑鹤看向他,“想好要给他动手术了?”
他的手臂捏着酒杯抬起来轻轻转动着手腕,仰着下巴通过转动的暗红色ye体去看顶上的灯,光线经过折射变成光斑,在他眼睑下的一小片皮肤上随着晃动的ye体流淌,唇角勾着似是而非的不屑和讥诮,淡色的眼眸却晦暗幽深,没有半分轻松笑意,“还是拍苍蝇有趣一些。”
岑鹤冷淡地勾了勾唇角,露出的笑意和他如出一辙。
林岑朗自己的书房比岑鹤的小一些,不过里面沙发、床、浴室之类一应俱全。只不过,这里没有灯。一来,作为Alpha,他不需要那些,二来,黑暗的空间更能够让他放空。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一会儿,林岑朗裹着浴巾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胸腹饱满的肌rou线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瓷白的肌肤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黑暗里,像一条仰躺在礁石上休憩的雄性人鱼。
他点燃了一根烟,一条手臂抬起来闲闲地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条弯折着抬起来,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凑在唇畔,火星明明灭灭地在黑暗中闪烁,淡青的雾霭像蘑菇云一样缓缓升空,散开时,弥漫地铺到他整张脸上。
正在戒烟期,不过心烦的时候,偶尔来一根也无妨,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排解手段了。
窗外浅薄清澈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投在他淡色的眼眸里,一点点冷光流转。
岑鹤和俞骠都是深发深眸,林岑朗的眸色反倒与岑显如出一辙,或许是隔代遗传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外祖母,月光照射时,泛着一点点绿的灰色,像是猎豹,垂着带着点细微下三白的眼睛看人时,慵懒、傲慢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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