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郁玉说今天要自己回家,储怀干脆就在学校画室待久了一点,一不留神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画架上是一幅速写,清俊的少年撑着额头打盹,纤长的睫毛尤其生动,好像下一秒就会打起颤,睁开睫毛后面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明明才不到一天,储怀就产生了莫名的类似于思念的情绪。
他忍不住打开微信聊天界面,才发现这一个月来两人平时很少聊天,聊天内容大概都是“来接你”“在哪里”和简短的回答。聊天记录很快就翻到了顶,第一条消息是他给郁玉转账的1000块钱。
看着这条消息储怀觉得胸口有些发闷,犹豫着点下按键给郁玉转了6万。
储怀关了画室的门,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路过或是开着灯的教室或是已经一片漆黑的教室,俊朗的脸孔时而被照亮时而湮没在黑暗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一直到下了地铁,手机才一阵振动。储怀迫不及待地立刻点开,如果有人注意看他,大概会觉得真是一个帅哥,可惜冒着傻气。
聊天界面上是两个淡橙色的小方框,下面一个写着“已领取”的字样。聊天框最上方本该显示备注的地方写着一排字:对方正在输入…
储怀停下脚步,下意识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收到新消息,那排字又变回了“郁玉”。
“到家了吗?”储怀怕郁玉放下手机做别的事不回消息,更怕郁玉假装没看见消息然后顺势再也不回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不可能,所以他要抓住机会,让郁玉意识到储怀知道他还在,无处可逃。
“嗯。”对方很快简短地回答。
储怀迫切地想要继续和郁玉继续聊天,害怕就此失去联系,来不及措辞:“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过了好久,大概有三五分钟都没有新的消息。储怀把手机放进口袋握着,在微凉的秋夜里却觉得浑身燥热,几乎要在人流尚且不算小的街道上踱起步来。
这时候对面发来一条长长的消息:“谢谢你给我这份工作,你的画完成了,我的工作也应该结束了,你那里我以后就不去了。再次感谢,这笔钱对我来说很重要。祝你一切顺利!”
一条不过五十来个字的微信,郁玉却觉得自己编辑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他该怎么定义这一段关系?炮友还是包养?最后选择了“工作”这样欲盖弥彰的字眼。把跟男人做爱当作工作,那他是什么人?而且他还沉浸在用金钱维系的rou体关系里,岂不是更加低贱?
不管怎么样,这种畸形的关系都应该结束。
郁玉把手机放在胸口,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如果他们是更加正常的关系,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如果他们是朋友,不,如果他们是情侣,那他们就可以不惨杂质地接吻,名正言顺地做爱,甚至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
郁玉突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阵羞耻。竟然因为被cao舒服了就产生不切实际的妄想。
但他忍不住想:可以跟男人恋爱吗?按照母亲不算太久之前的设想,他会去做一个手术,变成纯粹的男性,然后和一个女孩子结婚生子。
但是必须要和女孩子结婚、生小孩吗?必须要摘除女性器官吗?他越来越不确定。他不觉得自己的女xue丑陋,也不憎恨它,反而有些庆幸那个器官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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