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青嶙石就像阿落的定心丸,只要戴在身上,就让他无比安心。
然而阿落掌掴王乐瑶这件事,终究还是在街坊邻里间传开了。上次阿落殴打谢琰的风波才刚刚平息,如今王家又找上门来,一连好几天,都有人堵在家门口,闹得师淮不得安宁。
阿落也被禁足了好几天,师淮不让他踏出屋子一步,所以阿落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师淮最近气色越来越不好,脸上常有倦容,可是不论阿落怎么问,他也绝口不提,只说跟你没有关系。
这一天,师淮从外面回来,带回了一碗甜豆花。
阿落在屋子里憋了太久,乍见到自己最喜欢吃的甜豆花,开心得手舞足蹈。
师淮和阿落,一大一小坐在屋子里,面对面地吃着甜豆花。
师淮静静地坐在阿落对面,虽然眼睛蒙了起来,但是阿落能感觉得到,师淮正在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阿落正吃着,忽然听师淮开口道:“阿落,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是不是因为阿落打了王家妹子?”阿落闷闷地问。
“与那件事无关。”师淮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阿落的脑袋,“刚来这里的时候,你才到我的腰,现在,你都快到我的胸了。再这样下去,大家会起疑的。”
阿落轻快地回答:“好啊,反正这里我也呆腻了。”
师淮唇角微微一弯:“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我跟着你,师淮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好。”师淮点点头,“那我们去广陵吧。”
“广陵?那是什么地方?”
“宋国的都城。一到春天就会开满花儿的地方……”
两人吃完甜豆花,秉烛夜谈,最后阿落撑不住,在师淮怀里沉沉睡去。
师淮轻轻抚摸着阿落的脸颊,指尖在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唇上一一掠过,仿佛在用自己的手一点点勾勒阿落的模样。虽然目不能视,但是他能感觉得到那张漂亮的脸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褪去了孩童的稚嫩,洋溢着青春年少的气息。
次日清晨,阿落一大早醒来。师淮已经在收拾东西。
师淮将他们所有的家当收拾打包好,搬到停在门口的一辆马车上。转眼间,马车已被塞得满满当当。
其实师淮的东西说多也不多,除了铸剑用的工具之外,就是一琴一剑。铸剑的工具自不用说,毕竟是营生的饭碗,不能随意丢弃。而这琴当然就是漱玉琴了,此外,师淮还经常背着一把名为裂渊的大剑,裂渊是师淮亲手所造,从阿落认识师淮的那一天起,裂渊就与师淮形影不离,不论走到哪儿,师淮总是背着它。
出了江州,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往北。师淮并不急着赶路,而是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从江州到广陵,竟是走了一个多月还没到。
时值仲春,草木欣欣向荣,路边的野花在熏风之中摇曳招展。
阿落刚刚吃了三个又大又胖的rou包子,此刻正枕着行李,躺在马车上打着饱嗝,任由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清秀俊逸的脸上。
清脆的马蹄声与悠远清丽的箫音交织在一起,在耳畔回响着。阿落喜欢听师淮吹箫,尤其是行走在青山绿水间,头顶着蓝天白云,师淮的萧声听着既惬意,又令他莫名的安心。
忽然间,马儿一声嘶鸣,砰地一声,阿落的脑袋猝不及防地撞在漱玉琴上,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他摸着后脑勺爬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这一起身,不禁吓了一跳,马车不知何时被五六个衣衫褴褛的人包围了。这些人当中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一个个瘦得皮包骨,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眼珠子中冒着绿油油的光,嘴里叽里咕噜地不知说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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