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主要他无法出现在朝堂上,主和派就会不遗余力的借事发挥,一些摇摆不定的中立大臣也会见机行事;而永泉这一类对事态把握相当准确的人也会趁机发难,他们能很准确的理解卡拉的做法,不利因素已经积累太多,不趁机释放后患无穷。
这样的情形是玄晖没有预料到的,即便有清湘和司辰的帮助,他依旧难以招架。
就在事态恶化之时,司马大人景巽及时出现。
景巽风尘仆仆一身戎装进了朝堂,腰上挂这一柄长剑,他右手执剑立在中庭。那柄长剑是北周的兵符,持有者可以随意调动北周军队,景巽持这把剑上殿是有明显的威慑意图的,但同时也违反了朝堂的规矩。
廷尉长卿万钧立刻质问:“司马大人携剑进殿,可有将朝堂上的规矩放在眼里?”
“你们在朝堂上如此对国君,又将大周律法放在哪里?”景巽仗剑而立。
北周的律法对国君的权力有严格的捍卫,并没有类似“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的规定,所以众大臣如此发难确实有违律法。而持剑上殿这一条在北周来说只是朝堂上的规矩,不涉及律法,更没有严厉的出发规定。所以景巽此话一出,万钧没了反驳的余地。
震耀开口:“景巽大人有所误解,国师忽然就出了事,大家心生疑惑关心过度,口气稍微不好了点而已。”
“国师之事,陛下已经给了解释,你们还不信?”景巽说道。
“并非不信,只是太巧合了。”震耀说道。
骤破接道:“一进宫就出事,怕不是神游那么简单,倘若是其他情况,比如中毒之类的,恐怕会危及到陛下安危。”
“国师身体如何医官自然已经看过,可要传召?”景巽问。
这下众人噤了声,国师到底如何,他们也探了一些的,确实不是中毒之类的,真传召过来也无果。骤破的话只是打比方,景巽一往真实上引,他们就落下风了。
震耀果断结束这个话题,以退为进:“既然景巽大人笃信此事无蹊跷,我便相信此事。但大人携剑上殿,确实有违朝堂的规定,不知道大人准备如何。”
“待国师醒来,我自会来廷尉署领罚。”景巽说道。
“很好,我等着你!”震耀笑看景巽。
景巽转头看玄晖:“陛下!退朝吧!”
玄晖立刻退了朝。众大臣离去之后景巽未动,清湘,司辰也留了下来,殿外还走进一个长相普通沉默寡言的男子。
玄晖忙下台阶,他见景巽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得出路上没有休息,愧疚道:“累王叔千里赶回,实在不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瑶光殿吧!”景巽道。
玄晖一愣,自从他父王去世之后,景巽就再不肯踏入后宫一步,今日为形势所迫居然不计心结再去,惹得他更加愧疚了,忙道:“王叔若是不想,可以不去,国师一时半会确实醒不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这些?有何用?”景巽冷了脸。
玄晖立刻噤声,带着景巽等人去了瑶光殿。
一路上,景巽把经过又详细了解了一遍,完了对清湘道:“谢碌的事你做得很好很果断,这个人要是落到震耀的手里,严刑逼供下来就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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