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再去一趟江头。”
小寺只得替他披上遮雨的斗篷,撒开脚丫子跑去叫人过来。
“浔阳江头夜送客”里的江头指的便是湓浦口,湓水一路流至长江,从地形上看跟他曾经所在的世界并没太大差异,只不过如今江水泛滥,淹没了不少地方,整个湓浦口都化为了汪洋大海。
俞礼站在山头上眺望下方,听执书在旁边向他形容眼前的情况,浔阳太守听闻俞礼又来监工了,忙从府里赶来,满头大汗地爬上山头,瞧着上端恍若天人的太子少师,眼缚黑纱禁欲感十足,微抿的水唇又诱人得紧。
他喉结滚动了下,哀呼着:“少师大人,您也见了,这已经不是寻常水患那么简单,轻易一动就可是会毁掉整个浔阳的啊!”
俞礼将脸冷了下来:“为何上告朝廷的折子并没写明,你可知隐瞒不报是诛九族大罪!”
浔阳太守吓得一哆嗦,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抹了把额头的汗:“我……我我也没料到,一夜之间江水从金陵那边就奔腾来了,这中间还有个徐州府啊!”
这会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俞礼让执书拿来最详细的地形图,构思着如何将水疏通出去。如今日日夜夜下着大雨,治水之事迫在眉睫。
执书道:“浔阳的后边有个峡湾,将水引去那边还能顺带浇灌那一带的旱地。”
“不行,再往后就是附属国,一个不慎改变的就不止是水患了。”俞礼拧眉想了片刻,道:“把水引到汉江去,这边的水道只有汉江没塌。”
浔阳太守立刻道:“这不行,汉江离湓浦口差得太远,人力财力都不足以支撑!”
“财力?”俞礼笑了声:“朝廷拨的赈灾银不就是用来做这个的嘛,太远就多发动些劳工来挖河道,怕不稳健就修高堤坝,每隔一段距离设水库减缓水势冲击,详细的治水律令上有写,你按此来,我可保就算整个商王朝都被淹了,浔阳也没事。”
实则湓浦口离汉江并不算远,不过是地方官的懒惰与不作为在作祟。
那笔赈灾银,俞礼得盯着他们吐出来。
打压完浔阳太守,俞礼复又将目光落在错综复杂的地势上,余光瞥见山道上不少人背着硕大的包裹坻坜前行,他们拖家带口,满身风霜,是从徐州府的方向来的。
浔阳太守嘀咕道:“怎么还有难民都跑到浔阳来。”
俞礼让刘伯送了几把伞和吃食去,刘伯回来时道:“听口音是从金陵那边来的。”
“金陵如今如何了?”
他原是想问商炽那边如何,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与其问商炽,倒不如问金陵。
浔阳太守战战兢兢禀报道:“金陵有一大半都被淹了,庄稼什么的全毁了,死亡人数至今也没算清楚,总之……堪称惨烈。”
俞礼回到家时,还一直想着这事,窦夫人敲了敲桌,提醒道:“饭都快喂鼻子里去了。”
“哪有。”俞礼悻悻地放了筷子,犹豫地说道:“爹,娘,我打算去一趟金陵。”
浔阳这边并不算太严重,他已经安排好疏通河道的事,只要有个人监督就能彻底安心,后续治水只是时间上的事。但金陵那边不行,他不去看一看,始终无法放心。
窦夫人泄气地扔了碗筷,俞诚宗忙顺了顺夫人的背,问俞礼:“皇帝老儿是专门派你下来治水的?”
“不是……”
想想都不可能,俞礼在人前可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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