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匈奴一战非朝夕之事,此前刘烈所愿是要亲自率兵入漠北,奈何如今成了皇帝,只能看着众汉家儿郎持缨杀胡虏,频传捷报来,虽身在长安,心却早向了玉门关外。
他要用兵,又要开明朝堂事,政务谏策是每日剧增,眼看景姮已孕六月了,只能将她送去了甘泉宫养胎,陪着她的人自然是刘濯。
秋日里桂宫花香满殿,景姮扶腰坐在刘濯身旁,小炉鼎里是给她煎的汤药,味道闻着属实怪异,她撇着嘴就去握刘濯的手,道:“闻着好苦,就不能不喝么?”
刘濯将羽扇换去了另一只手中,轻搧着炉火,如玉白皙的面容清峻,淡笑着捏了捏景姮的手指。
“不可,往日宫人督你饮药都被你偷倒了去,当我与阿炽不知么?”
景姮苦着脸,因为怀孕而圆润的面颊桃绯,软软糯糯的透着一丝往日没有的傻气,双腮一鼓可爱的直让刘濯摇头,将她往身边带来,眼底满是宠溺的吻了吻她的额。
“若是苦了,我与你同饮。”
他笑的样子着实让景姮心悦,望着刘濯便说:“那倒不必了,是恒光哥哥亲自煎的,我会努力喝光的。”
侍立在一旁的徐媪和莞娘相视一笑,莞娘跪膝向刘濯捧了白绢来,又朝景姮轻声言语着:“怪道侯女怎么不吃汤药,问题原在此呢,往后呀还需大王日日看着你才好。”
景姮靠在刘濯怀里,浸鼻的桂香扰了药的苦涩,却不曾散去他身上的气息,她不由眯着眼愉悦弯唇。刘濯不在的日子里,她才渐渐知晓何为相思的苦,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她是再不想分离了,就算是日日被他监督着吃药,又何妨。
“求之不得呢。”
许是景姮天生骨骼纤瘦,六月了腹部隆起的并不是太大,人也只是比往常丰满了些许,姿容倒愈发娇丽绝妍,齐腰的轻纱软绸长裳散在身下,怎么也不像是怀孕将生了,她又窝在刘濯的怀中,似猫儿一般乖软,他探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才能感受到那里的明显不同。
他的阿婵就快做母亲了。
这是她第一胎,所以刘濯历经了千难万险也要回来陪她,哪怕这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他的,他只想看着她平安生产。
药煎好了倒出放凉,刘濯让徐媪拎了一篮丹橘来,此物还未至真正的成熟时节,可景姮怀孕后偏爱吃橘,刘烈便让丹州上贡至长安,再从未央宫送了好些来,他剥好了之后一瓣瓣的喂她,难得找回了多年前投喂她的乐趣。
“真甜,你也吃。”
景姮觉得好吃,自然而然的捻了一瓣送去了刘濯的嘴边,看着他微笑吃下,以为他也是喜欢的,又多喂了好几次,刘濯是吃的从容淡然,也未告诉她这丹橘有多酸。
还是刘烈来时,瞧着王兄在吃,好奇的从景姮手里夺了一个来尝尝,将入口就酸的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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