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了当晚的火车去云南,买了三张软卧票。白冰斜靠在下铺的隔板上饶有兴趣的看郑希怡打电话:局长,我已经考虑好了,你就别再劝我了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真的有急事等我办完事就回去办手续我已经不在s市了您就别管我去哪了过几天我一定回去把手续办好不会让您为难的。
郑希怡说得满头大汗,局长还是不想放她走:先给你按请假算,等你回来再决定吧。挂了电话,郑希怡期期艾艾的跟白冰说:等回去了我再去说,一定辞的掉的。
白冰让郑希怡坐在她旁边,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再说吧,笨蛋。郑希怡咧嘴笑了笑,又开始哀哀叫:我脚好痛啊,你看,肿好高呢。
白冰无语的看着郑希怡像一条大金毛似的撒娇,不是贴了膏药了嘛,她想了想又从小桌上放着的塑料袋里翻出红花油,涂一点吧。
红花油,郑希怡突然有些害羞,扭扭捏捏的说:那你帮我涂。白冰正要瞪起眼凶她几句,郑希怡却凑过来抱住她肩膀耍赖,于是她只好叹了口气:好吧。
红花油的气味在小小的隔间里弥漫开来,郑希怡眯着眼睛享受白冰柔软细腻的手心,只想这列火车永远不要走到尽头。
坐在对铺的陌生小姑娘显然感受到了空气里的暧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偷看她们两个。郑希怡厚着脸皮无视路人的好奇,歪在白冰身上说:我们早点睡觉吧!
对面的小姑娘热心的插嘴:姐姐要不我跟你换换位子,你脚受伤了爬上铺不方便吧?郑希怡忙着给白冰倒水拿药头也不抬:没事,我跟她睡一个床。
小姑娘捂着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转过身比了比床铺的宽度,看向她俩的眼神充满了祝福和羡慕。白冰倒是先红了脸,藏在郑希怡背后偷偷的笑。
吃了一肚子的药,白冰安安心心把头埋在郑希怡怀里,却有点睡不着。郑希怡已经轻轻打起鼾来,嘴角上扬,是解决了人生难题后的轻松表情。
以后,怎么办呢,白冰心里想。其实白冰很少会有担忧这种情绪,因为未来从没什么可怕的,失败或者死亡一天没有降临,她能做的就是闷着头向前而已。
但现在她忍不住的想,郑希怡不应该过这种日子,她是属于阳光的,尽管她一时冲动半只脚踏进黑暗,但她会受不了的。
白冰细长的手指在郑希怡柔软丰厚的唇上划过,到了那个时候,怎么办呢?她会后悔吧?到时候后悔也没有用了,因为有些路回不了头。
火车晃晃悠悠穿过黑夜之前,白冰也终于迷迷糊糊入睡,睡着前一秒她想,等到这件事结束就让她走,黑与白终究是不能相容的。
在k市下了火车,阿龙熟门熟路的找了个酒店,安排她们住下。白冰决定暂时不去见生意伙伴阿华:我们先看看情况。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白冰就带着郑希怡昼伏夜出,在k市各个娱乐场所闲晃,唱歌、跳舞、喝酒,如鱼得水的和陌生人调情,然后阿龙就负责在陌生人想要闹事的时候输出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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