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月娘好奇地問了問。
「我在街上瞧見,順道帶了回來。」他笑了笑,道:「澈然有幸,請月娘做畫題詩,贈予郎君麼?」
這月娘,懂詩善畫,卻半句也沒寫給他過,簡直比酒肆的姑娘還怠慢。他在這處,臉皮特厚,自己討一首也無妨。
月娘也知自己對澈然有些不用心,但她身心不一,已是為難,還要調笑,她便不會了。歉然一笑,只好道:「當然好,只是,容月娘想想,好麼。」
她一想,那扇面擱著,又過了數十日。偶爾提筆,又放下,始終沒寫畫什麼。澈然待她好,她也不想就這麼抄兩句情詩敷衍便送還與他。
那晚,她在他臂彎中睡著,澈然望著,有些悵然,又幾分憐惜。他等著,等著她想起他,等著向她好好解釋,等著她再愛上他,等著同她執手,走到地老天荒。
從前他覺得凡詩凡詞花言巧語,以凡魄那撢塵似的年歲擬天比地,挺不真誠,如今才曉得情至深處,早忘卻了時光流年,動不動便想著地久,想著天長。
他一片情意似海,伴著月色,正滿心溫柔。小山上,卻隱隱有仙氣湧動,他耳邊,傳來寰明的話聲。
「澈然?」寰明小心翼翼問道:「你在附近麼?」
她的小屋,落了仙咒,不僅凡人走避,就是仙神也瞧不見的。
聞聲,澈然收斂心神,悄悄起身要離榻。
「澈然。」月娘明明睡了,他微微一挪動,她卻又醒了來。「你要去那兒?」她一臉困倦,模糊問了聲。
澈然知道她雖然不說,她不壓抑的時候,很害怕一醒來,便會見不著他。他回頭輕握住她的手,安撫一笑,道:「月兒,我出去,辦件事。一會兒便回來。」
「出去。」夜半三更,去辦什麼事兒呢。月娘清醒了些,伸手拉住他,眼裡一片牽絆,半晌,又緩緩鬆了開,道:「天涼,披件衣再走吧。」
「妳睡吧。一會兒回來。」澈然遞了安撫的一眼,拎了外衣便出了門。
出了仙障,他尋著仙氣,隱身低飛,迎上了寰明。
「呼,澈然,還真難找,你這人,藏得倒好。」寰明趕得氣喘吁吁,不懂這緊要時刻,這澈然不回翼山,卻將他找來凡界做什麼。「快說吧,什麼忙還要到這凡間才能說。」
澈然最後想了幾想,他要出戰,凡界一晃至少三五年。卻也沒別的法子了。
他看了寰明一眼,淡淡道:「寰明,我回翼山,便要調兵出戰,分心不得,你以駐守龍谷為由,替我來陪她。」
「陪,啊?」寰明聲音高了八度,下巴顯沒掉下來。「澈然,你搞錯了,你要出戰,我這少將當然要帶兵,怎能留在凡界陪個姑娘。」
「不是說了,你要駐守龍谷麼,龍谷確實得盯著,但我想,暫時不會有什麼動靜的。你也不用一直待在這處,不時露個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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