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还穷。
“仙子,我先走了。”徐秀离她三丈远,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我怕他打我!”
巫夏没拦他。
等人走了,她来到门口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下,细白的手指摩挲着树身,而后一掌借力,跳到最粗的那根树干上。
她掀起裙摆,盘腿坐下,手结印自然放松在腿上,准备打坐入定一会儿。
没有蒲团,没有灵气,这次打坐比以往都要艰辛。
灰色苍穹之下,月华透过绿叶的间隙,偶尔撒下两三点光影在她的白裙上。风一吹,光影游弋,斑驳绚烂。
白色缥缈的雾气逐渐聚拢,任风吹鸟啼,巫夏岿然不动。
她发现在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形下打坐,心态也完全不一样。就比如现在,她一闭眼,脑子里不再是噩梦,而是……邻家飘来的红烧鱼味。
修仙之人,不应重口腹之欲,她忙念叨师父的教诲,虽偶尔通过食补提高修为,但终归不是正法。
继续入定吧。
一滴雾水裹挟着空中的微尘顺着绿叶脉络滑下,滴入巫夏发间,她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温和的阳光取代雾气。巫夏睁眼,疑惑地打量四周。
陶子赫一夜未回。
她能感觉到院子里东边角落的睡着的是一对夫妻,应该是他的养父养母。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人。
她动动僵硬的身子,把脚放下树干,晃晃悠悠地荡着。
再等一会儿。
就等一会儿。
等到日上三竿,陶家夫妇拎着工具出门,跳跃在她裙面上的阳光缓缓向东边移动时,巫夏拍拍两手,从树上跳下去。
山不就我我就山。
走出院子,恰巧见到旁边那家有个女子端着木盆往河边走。巫夏礼貌地拦住她,问道:“请问姑娘,知道陶子赫平日里这个点去哪儿吗?”
周大丫一抬头,顿时被惊艳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脸通红,指指远处那片茂密的森林,结巴道:“可,可能在那一片打猎。”
巫夏礼貌告辞,身后的小姑娘叫住她:“姑,姑娘,那边危险,有吃人的野兽!”
巫夏摆摆手让她放心,兀自离开。
周大丫的小弟从家里跑出来撞一撞她,大喊:“姐!你怎么了?”
就见自家老姐痴痴地望着蜿蜒出去的小路,半晌回神,拍了拍红彤彤的脸蛋,满脸笃定:“二蛋,我见到神仙了!”
*
走了一路,巫夏顿时累如老狗。
她暗自握拳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强身健体,不能再依赖外物。
前方古树参天,林海无边,从树叶间倾斜下的斑驳日光点亮一片黑沉沉的大地。
修行之人五感超常,还未进林子就听到极轻的脚步声,还有“嗖”的放箭声。
箭羽钉入身体,猎物惨叫几声便没了声息。
巫夏放轻步子,一点一点跟乌gui一样挪进林子,她寻了个高处的草垛,蹲在土丘上观察正在打猎的少年。
少年一身黑衣,迎风伫立。
他扎着高马尾,黑发如墨,垂到肩头。
眼神狂放,意气风发。
虽背上背一只草筐,里面有一只品相粗糙的箭羽和几只野鸡的尸体。
却也仍觉天地间唯此一人。
陶子赫凝视着前方,见那只雪白的兔子不再挣扎,才走近取箭。
巫夏放松状态,并没有感应到自己的乾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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