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线拉平了,轻得几乎无力,充满了疲惫。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自嘲地提了提嘴角,“你从来不相信我对劳莱伯爵的爱,认为我是为了权力和地位而出卖身体。不过,也对,我如今确实是屈身于其他男人的肮脏女人”
“但即使如此,萨雷,我也会依靠自己的方式,守护所有人。”
尾音落下。
我不再去看因我优秀的临场发挥功力而像是木头矗在原地的骑士,转身便离开了——因为我演着演着就有点飘了,倘若深究的话,有些话怕是圆不过来。
不过,这虚假的、Jing彩的又狗血的暗黑故事对于自视清高的萨雷而言,打击兴许仍是不小。
他将这份能赚到金钱却背离理想追求的工作视为耻辱,他能愿意留在这满是屈辱的地方已是最大的尽责、将骑士Jing神贯彻始终——尽管他从没有说出口,可从他时时流露出的刚正不阿的神色中,我看到了一切。
但如今,我却告诉他——他没有能力保护他宣誓效忠的主人,也无法守护幸存的遗孀,让她受尽了玷污和屈辱。
现实和想象的反差足以给他当头一棒,即使他没有全信也好,这一通话也能让他认清自己的地位、职守。
我对萨雷的期待仅仅在于日后能成为我贴心的小护盾。
不过,假如他能顺藤摸瓜、机敏地找到一些乌卡兰、帕什闯入庄园的证据,并决心要为死去的劳莱伯爵报仇,那就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即使他不够机敏,找不到证据也没有关系。
我想,我可爱的费特,一定会在无意间向他透露些可靠的情报的。
*
我对闯入者的目的没有一丝兴趣。
他想让我找的东西,我还就偏偏不找了!
能让人拱手相让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况且书房都给他翻遍了?
我还翻什么?
就算是我误会了,他确确实实想偷某样东西,我也没必要拦他。
我都穷成这个鬼模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偷吧,最好把我的负债全部偷走好了。
眼下,揪出在劳莱伯爵葬礼上捣乱的混蛋——那个让死者抬手、几乎吓没了我半条命的宇宙级王八蛋,对我来说更重要。
经伊莲恩所述,早晨的例行检查时,放置在伯爵尸首手臂处的木头装置尚不存在——是的,她就是这么一个连尸体的衣袖都会检查的谨慎女人。
如此一来,安置道具的时间点只剩下安科斯的乌鸦前来追债、所有人全部聚在了大门的时刻。
——是几乎所有人。
我很确信:四女莎拉、腿脚不方便的三子蒙利查、五女雪莉、以及抱着雪莉的女仆,当时依旧留在了黑色大厅内。
于是,追悼会才刚刚落下帷幕,送走了餍足的客人们,我就把莎拉拎到了我的跟前,进行一对一的母女谈话。
第一怀疑对象为什么是莎拉?
因为在见面的第一天,莎拉不仅用皮球击中了我的后脑勺,还解开了我小裙子的绸带,使我当众出丑。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她偷吃了我本该有五块最终只剩下两块的小蛋糕、把我的戒指送给了邻居家的帅小伙当作彼此定情信物、还将我昂贵的限量版香水泡了脚。
我一点都不记仇。
真的。
噢,对了,莎拉和她的小皮球还毁了新婚夜晚我苦心布置的意外现场。
而我才刚刚在沙发坐下一秒钟,对面小恶魔的嘴里便蹦出了一句老深沉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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