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
关浓州脸上没什么表情,想来也是累的:“先回去吧。”
路上是陈梦刀开车,关浓州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男人还没摘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阖眼的模样像归港舶,没再有一点疏远的礼貌,也不是那番冷淡的傲慢。
到了家门口停好车,关浓州还没醒来。陈梦刀舍不得叫他,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细细地用眼神画那个男人的眉目。
关浓州,你从来没说过爱我,也没说过喜欢我。
可是这个男人做出来的事情又总是让他逃不掉的,姜尚垂钓愿者上钩,人性本贱偏爱得不到捞不着,冰窖烤火梦里数黄金。
陈梦刀的胸口翻涌出一种奇异的暖流,横冲直撞地把心脏瓣膜都弄得不能正常工作,夹了一点酸涩和无奈。关浓州的这个模样,大概也只有自己才能偷偷独享,也没负他说得一句特别。
于是陈梦刀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贴到关浓州的后脑勺上面去,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隔着口罩在关浓州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非常非常地轻,秋毫落水一般。
他又趴回到方向盘上,望着关浓州,感觉非常非常的长久,就在这狭小的车子空间里面。最后是关浓州的手机响起来,搅破了偷来的祥和。
关浓州下车去接电话,陈梦刀在后头跟着他上楼。也不知道电话那一头是谁,但足见关浓州的眉头渐渐锁起来。
进门后还直接去了阳台讲,有意要避着陈梦刀。
陈梦刀知趣地留在客厅里给关浓州收掇行李箱,半个箱子里都是文献和模型。约莫过了十五分钟,男人才又重新回来:“王羽菲的电话。周五我会去京珠医院进行继续交涉,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休息几天吧。万一真的同意了人工心脏的方案,当一助的不会有空休息的。”
陈梦刀盘腿坐在茶几前的的地毯上,低头分着文件:“我跟你一起去。”
关浓州顿了一下,道:“随你吧。”
行李收拾完了,关浓州还在对着资料给关浓芳发数据。陈梦刀靠到关浓州肩膀上去,轮到他来闭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怎么,脑海里浮现出方才在京珠医院时,关浓州和王羽菲一同并肩出现的场景,确是璧人一对。
他嘟囔着问:“关老师,你和菲姐以前是怎么回事啊?”
关浓州的语气里头似乎有些不悦:“就是她追我,然后条件挺不错一个姑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梦刀不懂关浓州的那点不高兴是为什么,不过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那你没有喜欢过她吗?”
他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然后便是男人毫无起伏的回答:“忘了。这种东西没多大必要在意。”
陈梦刀不说话了,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次日醒来后,屋子里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糟糕,今天关浓州要出诊,他定然是要坐在旁边听讲的。忙不迭地换衣洗漱,也略微狐疑怎么老东西竟然真的舍得让他翘课。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却发现诊室的牌子上没挂着关浓州的名字,而是另一名专家医师。
陈梦刀还得耐心等着这一个病人看完了,插着间隙问关浓州去了哪。
“关科调班了呀。好像是要去京珠看公开手术吧?哎?走慢点,别撞着人了……”
京珠……公开手术……
莫名其妙地,陈梦刀的眼皮开始唰唰跳起来。他拿出手机给关浓州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让他更加不安起来。又接着给关浓芳打了通电话,但也没有关浓州的讯息,没去浓芳姐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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