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许醉人肠的醺然……
“我喝过酒,便算是饮过了。”
嗓音也是哑的,他没告诉她,方才不叫醒她,是因他也恍若梦中,不舍惊扰。
“我到你放的歌了……有句词,甚是应景。”
“什么?”她被他埋在颈间的呼吸呼的阵阵麻。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
“你都是我夫人了,还怕羞?”
……
眼前的个女孩,他自幼便喜欢极了。
初见时是新绿发芽,后来聚少离多,早已落叶生根。
分别后才,原来喜欢一个人的程度竟可无止无歇的增添,装满一颗心、溢满整个人、遍及整个世界……
今夜方晓,哪怕树根深,有一天,树梢还能开出新的花骨朵,令他再年少气盛时的悸动。
沈一拂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目光触及之美好妙曼,掌心下的纤腰盈盈经不住一握,他双臂一劲,让她双腿勾住自己的腰,她未被种姿势抱住,不得不攥着他的肩膀:“哎你……”
但有无穷无尽的情话絮语到了嘴边,他也只剩一句:“上有外人在,未能细品,赶上花烛夜,不妨……”
不妨耳鬓厮磨,肆意妄为。
第一百零二章 许我浓情人间诸般苦,……
晨光透过雕花窗照进,洒得绸被金斑。
正是紫藤花开,杨柳浓时。
距离大婚大半年余。从上海回到北京,由护军司令府住到了西城胡同,时睡醒,听到好远处传来走街串巷的虎撑铃响,困倦间都会以为梦回幼年时……
若是身边这男人总把她搂得汗涔涔的话,这场晨梦兴许还能多做会儿。
南北和谈中止后,沈一拂就带她回北京来,没去沈邸,就在西胡同买了一处紫藤满园的寓所作为半个少帅府。沈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一来是沈一拂如今手握重兵,二来也盼着人能给沈家延续香火。
礼亲王府也在这一带,选此处安家,言而喻。
新婚眨眼就过了数月……
白他忙公务时她温书,怕她惯,就将福瑞从沈宅招来差使,后厨虽厨子,她也会学着下厨,让他猜哪道是她做的,新手的厨艺一眼就能瞧,他会装猜错逗她开;也会些小打小闹,譬如他时会从丈夫这个身份转换教师,非教她十种八种解题之法,一旦她气狠了理他,他又变回那个青梅竹马沈琇,温言惜语够,便得似模似样推掉题册,卿卿我我在榻、在沙发、在书桌亦可。
每每回想,小子当真甜蜜似幻——算上偶尔的一“颠簸”的话。
颠簸譬如:他让游/行的学生误认作卖国的无良军阀被揍得浑身淤青、遭数所大学师生口诛笔伐还得千般费护他们周全、以及两回险而又险的被刺未遂……
每一次,她都在他的身边,甚至比江随、庆松他们知道的还晚。
他确如当初许诺那般,将她保护得极好,可就是太好了……好到能为他分担的都限。
云知捻起床头的表,边戴边瞄了一眼时间,七了。
感觉到怀的妻子钻被窝,他连手带脚将她捞回,将醒未醒道:“天还没亮……”
“这叫天还没亮。”
他昨夜应酬,她睡得早,记得他回家,此时想嗅嗅他没饮酒,一凑近就给他捧住了头,唇对唇蹭来一个早安吻,一个够又亲了两下:“陪我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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